燕王在牢里,被人用心的用药治着伤,好吃好喝的供着,只是,每天都要挨一顿打而已。
渐渐的,他的心中的疯狂就慢慢的褪去,开始恐惧明天的到来,他自小是娇生惯养的,从来没有受过苦。
油皮都不曾破一点点,如今日日挨打,打完再上药,止了疼,明日再挨打,如此日复一日,让他心中惶恐愈加增多。
若是说,他第一日受刑,还能对温之宴疯狂叫骂,如今他是怕极了看见温之宴,只要温之宴出现了,就是他受苦的开始。
这日,他再次被人带了出来,他一步一步的走着,他的腿微微有些发软,看见板着脸坐在那里的温之宴,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温之宴!你到底打算做什么,要杀就赶紧杀了我,要问什么赶紧问,问完让我死啊。”
牢里一点自残的东西都没给他留下,哪怕是吃饭的时候,端进来的也是木头做的碗,只有一个粗粗短短的勺子。
这几日来,温之宴每天就那么坐在那里,看着他挨打,看着他发狂,看着他哀嚎,不悲不喜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好歹是皇子,你如此对我,就不怕百官弹劾
吗?”
若不是牢头押着他,此时他肯定要冲上去,咬温之宴一口,此时温之宴的眸子,终于落在赵珩身上,还是那么的冰冷。
“皇上已经贬你为庶人。”
温之宴从来不怕别人的威胁,反正他在朝中,树敌本就不少,弹劾他的奏折,从他入京以来就没断过。
他也很清楚,皇上需要的是,一个有能力肯得罪人的忠臣,而不是一个圆滑的朝臣。
温之宴的话,无疑是压垮赵珩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放弃了挣扎,无力的滑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
“他凭什么,我是他二哥,我是二皇子,他凭什么废了我,凭什么,我是他二哥,太子死了,皇位本来就是我的。”
这是他的一个执念,明明太子不受宠,但是仗着身为长子,就能当太子,怎么轮到他就不行了呢?他明明也是长子。
他的母妃出身高贵,不比贤贵妃那个罪奴出身强吗?最后赵琛那个贱种母妃还没了,凭什么……
“你让我见赵琛,我有他想知道的事情,我要亲口跟他说,我不跟你说,你不配。”
赵珩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眼睛当即一亮,他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
一脸兴奋的看着温之宴。
温之宴没有理会他,而是让人把他挂了上去,赵珩傻眼了,他大声喊道。
“你这个狗奴才,我让你去回禀赵琛,我要见他,我这里有他非常想要知道的东西,你聋了吗?”
温之宴不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只知道一件事,这顿打若是不挨,这燕王只怕是进宫了,还是会拿他口中的那件事,拿捏皇上,肆无忌惮的提要求。
“行刑,那是皇上要知道的事情,我自然会让人去禀报,皇上同意见你之前,你还是得受刑。”
本来以为能借此脱离苦海的赵珩,又是挨了一顿毒打,被提死狗一样提回牢房,大夫早已等候在里面。
……
温之宴是亲自进宫,去面见皇上的,其实关于那些杀人的案子,温之宴已经查到所有证据,这才能把赵珩一家送入牢里。
所以他很清楚,皇上把赵珩送来刑部大牢,绝对不是为了造反之事,那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但是皇上说了,要让他开口,那就是要让他开口,他只需要办到这件事即可,听到温之宴在外等候,皇上也不意外。
“让他进来吧。”
这已经是第五
日了,以温之宴的本事,若是还不能让赵珩开口,他是不信的。
“之宴,看来你已经让他开口了?”
赵琛几日来,都没有什么笑脸,朝中百官每日上朝的时候,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砍头了。
“回皇上,赵珩说有话要对您说。”
“哦?那他人呢?”
皇上有些好奇的望向门口,并没有看见赵珩的人影,他颇有几分兴致的看向温之宴。
对于温之宴,他是很满意的,聪明、忠诚,从来不搞拉帮结派结党营私那一套,父皇需要百官之间互相平衡,他却只需要有用的臣子。
“回皇上,臣又打了他一顿,丢回牢里,请皇上明日未时,让御林军来提走他。”
温之宴哪怕是面对皇上,也没有多少表情,就这么冷冰冰的陈述着,赵琛这下子可来了兴致,轻笑了一声。
“有趣,有趣,之宴你真的是深得朕心。”
看来温之宴把赵珩摸得很透,知道若是马上带他进宫,他肯定回拿乔,以此为要挟,如今温之宴这么一举动,他只怕是怕极了。
面对皇上的夸奖,温之宴还是那副模样,第二日未时,温之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