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鸢头回在众人面前露脸,看得各位太子爷啧啧称奇。
他们大多是家中独子,有弟弟妹妹的少,但也在姑姑舅舅家见过小孩。
此时拿柏鸢跟他们一做对比,发现柏鸥这小妹还真与众不同。
“柏鸥,你妹妹怎么不淌哈喇子啊?”
“滚!你妹才淌哈喇子呢,我小妹又不是白痴。”柏鸥一记眼刀过去,要不是牵着柏鸢,高低得给他一脚,“柏鸢可是天才!医生都给她测过了,智商163的天才见过没?你们一群加起来智商都够不上163。”
“那坏了。”周晟一瘪嘴,忧心忡忡,“我大姑家小弟那口水,啧啧,跟没拧紧的水龙头似的,别是个智障吧?”
这群半大小孩哪懂这些,只觉得既然是天才,那163肯定是特别高的数字,一群人分163,那平摊下来每个人才能得几分啊。
又叽叽喳喳讨论起自己智商的高地。
柏鸥听他们分析的头头是道,时不时还点评上几句:“周晟,你上次爬树不小心掉下来,结果挂树叉子上俩小时,你只能拿9分。”
还有人另辟蹊径,“柏鸥,咱小妹真这么厉害?能帮我写寒假作业不?”
也大小是个人才。
“你那手狗爬的字?害,你还真别说。”柏鸥一寻思,自家妹妹刚开始写字肯定也好不到哪去,小孩握力在那摆着,没准还真能成。
但又仔细一想,柏鸢学写字还要等几年呢,远水也救不了近火,再说人都会成长,保不住几年后这哥们儿的字就不爬着,晃晃悠悠站起来了呢。
脑子里转了几个弯,柏鸥指了指宋衍铭那条狗,给出了个馊主意,“你还可以把作业撕碎了塞他家狗嘴里。”
说完怕柏鸢吹风久了冻着,又把围脖给她系了回去。
宋衍铭来时牵的那只哈士奇活泼好动,这会儿绕着他转了好几圈,把宋衍铭两条腿捆一块了,他正在那慢悠悠解绳子呢,闻言抬头看过去。
柏鸥看着有些好玩,蹲下来摸摸狗头,又拉着柏鸢的手让她也摸摸。
“宋衍铭,你这狗还挺帅,叫什么啊?”
宋衍铭停顿了两秒,毋庸置疑道:“……将军!”
好巧不巧,宋奶奶见楼下小孩们没走,在二楼阳台抻脖子叮嘱:
“衍铭啊,你可记着带二毛出去玩一会儿就赶紧把它送回来,啊,它下午还要吃苹果呢!你满院子疯玩不要紧,可别饿坏了我乖孙子呦——”
宋衍铭:“……”
打脸来得太快,柏鸥乐得直不起腰,在这儿嘎嘎都笑出驴叫了。
宋衍铭耳根发烫,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别说我了,柏鸥,你爸养那两条德牧可真威风,他们叫什么啊?”
柏鸥一下收声,同样顿了两秒,“…疾风,闪电!”
宋衍铭勾了下嘴角,“诶~真酷!”
“嗯,嗯嗯。”
柏鸥胡乱应了两声,俩小孩颇有默契,心照不宣,谁都没再提这件事。
大院东边的广场上,大院里排得上名号的小少爷都聚在这。
“柏鸥,你不在都没什么意思,这次去打谁?咱们哥几个都听你的。
柏鸥把柏鸢放在广场的塑料长凳上,活动了一下手腕,眼神变得锐利而张扬,“我小妹在这儿,不好满院子跑,咱们先内战吧,看你们有没有长进。”
这个年纪的男孩都贪玩,还爱争强好胜。
你让他们围在一起学习,可能半个月都凑不齐人。
但如果说出来约架,那都不用叫,听到信自己就跟过来了。
说是约架,倒不是小混混那种要命名的打架斗狠。
实质上是一群精力旺盛的小孩凑在一起撒欢打滚。
跟在狗狗公园解放天性的小狗们没什么两样。
大人们也乐得他们出去消耗精力,筋疲力尽回来倒头就睡最好,也省的整天在家兴风作浪。
别说不小心磕了碰了,谁小的时候不摔个跟头呢。
况且在大院里如果摔坏了哭着回家找妈妈是要被群嘲的。
小孩的事小孩自己解决,大人掺和就变了味。
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是共识,不告黑状在大院里那叫讲义气。
一时吃亏不要紧,有种下次再打回来,有来有回才是乐趣。
见他这么嚣张,这群太子爷也被激起了斗志。
大伙都是天之骄子,你厉害也我不差,你能当老大凭什么我不能。
这么久没见谁知道水平下没下降,总得比划两下才知道谁的拳头更硬。
因此都一个个跃跃欲试,摩拳擦掌准备上场。
柏鸥也不惧他们,轻蔑一笑,脱了羽绒服就往雪地里一扔,上去一个小擒拿,脚下这么往回一勾就把人按雪里了。
动作干脆利落,潇洒中还有点小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