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颂愣在原地,不明白父亲为何如此,只因看到自己的才华?
吴叔对他的神情并不意外:“栾家的玉牌,都是家主临终前交给下一任家主,大张旗鼓与族人选家主,只是一种考验的手段。若既定的家主能经过考验,玉牌自然会交给他。可对方以为掌管栾家在外面胡作非为,家主可另寻玉牌的主人。”
“栾家祖先就不怕家主有私心?”大哥是父亲第一个儿子,功课都是父亲亲自教。父亲执意将玉牌交给大哥,栾家能如何。
吴叔看着他笑笑,并不解释。
栾颂摸不着头脑,笑是什么意思。
倏然他想到什么,指着吴叔道:“你是玉牌的守护人?”
话落,觉得指人不好,忙收回手。
吴叔点头:“玉牌有自己的守护人,若栾家家主肆意妄为,不顾大局,守护人可联合栾家族人,改换家主。
最近三少爷的所作所为,我都知晓。在你回栾家前,我已经禀报老爷。故而刚刚才会那么痛快地答应。
这里面有身为父亲的亏欠,也有身为家主的选择。
希望三少爷不要辜负老爷对你的信任。”
馅饼来得太快,栾颂还是无法适应:“现在玉牌在我手中
,你就不怕我和大哥那边,胡作非为?”
“不会”吴叔轻笑,“三少爷看看玉佩的中央,是否是空的?”
栾颂忙将玉牌拿出来,定睛一看,确实是空的。
吴叔开口:“空的那部分在我这。”
栾颂无语,说半天,还不是受制于人:“若我要用私库里的银子,必须经过你同意?”
“不必。”吴叔解释道,“老爷既然将玉牌给你,便是认定你是下一任家主。三少爷可以动用里面的银子,拿出多少,日后双倍放进去便好。”
“……”啥,双倍放回去?
他撇嘴,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拿了。
弄明白玉牌的事情,栾颂对它也没什么好紧张的,接下来的路程很是顺利。
到了良栖镇,栾颂直接去见温声声,将放着房契地契的匣子摆在她面前。
“分家了,这是我全部家产。”
温声声正和萧殁商量京城的事情,就看到栾颂急匆匆进来。
她看了眼匣子,目光落在他身后:“吴叔?”
吴叔笑着上前行礼:“见过紫衣侯,见过安乐县主。”
温声声有些诧异,吴叔是栾老爷的心腹,他怎么也跟过来了。
吴叔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
“老爷让我跟着三少爷。”
栾颂大大咧咧坐在旁边:“嗯,跟着我保护他的东西。”
“……”温声声越发糊涂,不明白他们打什么哑谜,“既然回来了,就去后山帮初雨,你一走就是几日,他一直念叨你,我耳朵都要长茧子。”
栾颂闻言,一个挺身起来,恢复开朗地笑:“我去后山找他,派人给吴叔安排个住处。”
“好。”
吴叔见状,忙跟上,离开前看了眼桌上的匣子,什么都没说。
温声声将匣子放在一边,并不在意,继续讨论京城局势:“大皇子想让你回京主持局面,却不说局面定了,你的好处,摆明想过河拆桥。”
皇上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玩脱了,真中毒。
现在安煜王步步紧逼,皇上没留下遗诏,皇子们各玩心思,谁也不想退让。
这时候,谁得到萧殁的支持,便是胜利。
萧殁自然明白大皇子的心思,他慵懒地吃着冰沙,冰冰凉凉很是舒服:“不用管,让他们闹,就算没有封地,咱们也有三不管,更何况,邻国和谈在即,他们不会拖太久。”
内忧外患,如何抉择,让他们头疼。
温声声不这么认为,京城动乱,
他们能等,京城无人能等。
她继续盘算温家的铺子,岳鑫是做生意的好手,不到一年的时间,柏生商行已经在邻国开了二十家铺面,这还不算边关。
生意兴隆,温声声更有底气。
萧殁彻底沦为上门女婿,温声声走到哪,他都粘着,即便温夫人和温老爷在,他也不介意。
温高鸣明里暗里提醒他好几次,萧殁不为所动,继续粘着温声声。
“今日教你们栽种。”初雨在后山找了块田,施肥灌水,完全按照岳鑫的指示。
现在不是育苗的时候,岳鑫不知通过什么关系,弄来一车苗,初雨怕苗晒坏,禀报温声声后,第二日便插秧。
温声声萧殁站在一起,其余人能下地的都下地。
栾颂和温高鸣像保镖一样站在初雨身边,认真地听对方讲解,随后开始动手插秧。
初雨在水中走来走去,检查每一棵苗是否栽种成功。
残兵们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