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殁道:“同不同意,安煜王都会入京。”
几位内阁大人相互对视一眼,这话他们也想说,可不敢。
皇上走下台阶,心里既恼火又无奈:“无诏不得入京,这是父皇定下的规矩。”
福公公见皇上揉着额头,担忧上前:“皇上,时不时又头疼了。内阁和紫衣侯都在,总会想到办法的,您消消气。”
“还请皇上保重龙体。”内阁几位大臣齐声开口。
皇上心里烦躁,都是群废物,出了事,就会拍马屁:“皇叔留下,其他人退下。”
内阁几位大臣松了口气,躬身退出内殿。
“皇叔坐。”皇上看向旁边的软榻,福公公扶着他过去。
萧殁没拒绝,坐在皇上对面:“安煜王已经入京。”
“什么?”皇上猛地抬头,头瞬间不疼了,整个人像是被人吊起来,“皇叔见过他?”
萧殁点头,并非提及自己夜闯韩家,而是说暗卫发现京城有死士的气息,追踪中发现安煜王和韩家的秘密。
“事情发生得突然,差点被死士发现,不得已放火,没想到韩大人没能出来。”
皇上听后,恨不得死的是安煜王:“韩家人死有余辜,怎么能怪皇叔。”
“韩家嫡次子在火灾发生的第一时间不是追查凶手,反倒登门让我替韩家主持公道,还说是柏生商行下的手。”萧殁暗中观察皇上的神色,“不过我查过,柏生商行的东家似乎信国公的义妹,故而入宫请皇上定夺。”
夏雨薇是柏生商行东家的事情,皇上有所耳闻,觉得她闲来无事弄两艘船玩玩不打紧,却没想到,居然被人盯上。
“狗东西,乱咬人倒会选人。”皇上不悦地轻哼一声,“让你和信国公府对上,怕是想拉你下水。”
“我也是这么想的。”萧殁面露委屈,神情也跟着落寞下来,“婚期将近,我只想娶妻生子,安稳度日,没想到这么简单的愿望都无法达成。”
“……”皇上眸底的异色藏都藏不住。
皇叔是吃错药了,还是他眼花,刚刚皇叔是在对他抱怨?
“皇上?”
皇上回神,敛下眼中的疑惑:“皇上想怎么办?”
“韩真真曾在幼年对我有恩,现在韩家捏着这点,让我调查韩家纵火案。若我真的调查,安煜王入京之事瞒不住,此时还不是与安煜王撕破脸。可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夏雨薇首当其冲会被推出来。”
他看着皇
上,“为今之计,皇上只能陪我演戏。”
“演戏?”皇上不解。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温声声不知萧殁的计划,她面前坐着郭氏和钱氏,听着她们絮絮叨叨,头都大了。
郭氏见韩真真直愣愣坐在那,不反驳也不开口,没来由地恼火:“正荣说紫衣侯会替韩家主持公道,这件事盯着点,你父亲死得冤,韩家不能就这么算了。
韩家从不曾亏待你,不求你为韩家做什么,却也不能看着韩家被人欺辱。
安乐县主是紫衣侯正妻,你过去也只能是妾,没有韩家替你撑腰,年少的那点情分消失殆尽,你如何在侯府立足。
韩家好,你才能好。”
钱氏没老夫人的耐性,相公突然去世,她心里既气愤又慌张,奈何牵扯安煜王,不得不低调。
如今儿子告诉她,紫衣侯可以出面,她自然要找人垫背。
“你祖母说得对,若不是你父亲替你筹谋,你也没现在的好日子。”
温声声不慌不忙地抿了口茶,眼睛在二人之间转了转:“祖母,有人蓄谋杀害父亲,既然证据确凿,为何不报官?难道有什么隐情?”
韩家敢报官吗?敢让赵信德勘查现场吗?
她心里冷笑,韩家不管。
赵信德能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凭真本事。
他那双鹰眼,扫一眼现场就能看出猫腻。
拔出萝卜带出泥,到时候韩家如何解释?
正因如此,韩家才让萧殁出面,更想挑拨皇上和萧殁之间的关系。
一箭双雕。
郭氏皱眉:“做好自己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不要管。对了,最近安乐县主可登门?”
温声声学着韩真真的声音:“有,侯爷刚生病时,曾登门探望过,后便没来过。”
“那你要抓紧机会,在她入门前怀上孩子。”
温声声:“……”
什么狗东西,还要不要脸。
不过她这话说早了,还有更不要脸的。
就听钱氏想到什么,看向老夫人:“这么多年,正荣从没为哪个女子求情过,真真还是第一个。如今韩家这种状况……母亲,我这有个大胆的想法。”
郭氏看了大儿媳妇一眼:“说。”
“时间紧,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