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嬷嬷,我是韩姑娘请来的人,与你无关。”即便要与对方和解,温声声也不会委屈自己,“你主子做的那些事情,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你……”花嬷嬷是太后身边的管事嬷嬷,平日里都被人敬着,哪里被人忤逆过。
“县主,今日太后借韩家的地方,想解除误会。”孙嬷嬷见两人僵持,与韩老夫人对视一眼,开口说和。
温声声不想韩家为难,朝老夫人屈膝:“让老夫人为难了,是声声的错。”
明明是韩家理亏,安乐县主却推到自己身上,韩老夫人对她越发内疚:“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宴会上都是误会,太后无法出宫,便请花嬷嬷出面,你们当面解释清楚就好。”
“对,解释清楚就好。”孙嬷嬷在旁边帮腔。
最近安乐县主得罪的人不少,虽有紫衣侯撑腰,可冤家宜解不宜结。
温声声喝茶不说话,韩语英和段霖蕙坐在靠近门口的地方,给姐妹撑腰。
韩老夫人看向花嬷嬷,对方虽恼怒,却知道差事不能不办。
她干咳一声,开口:“韩姑娘与紫衣侯青梅竹马,太后怜她身世可怜,想着侯爷后院只有县主一
人,便想顺水推舟,做件好事。不想好心办坏事,还牵扯到和硕公主。
今日太后让老奴过来,是想问一句,安乐县主可否高抬贵手,放过和硕公主?”
大厅内落针可闻,众人把目光投向安乐县主。
太后一句好心办坏事,接触误会,看似低头,实则在说温声声仗着紫衣侯,欺压和硕公主。
温声声淡然喝茶,片刻,放下茶盏看着花嬷嬷莞尔:“太后这话,我不敢应。你们莫不是忘了,我才是受害者。”
她扫了眼众人,语气坚定:“其一,先不说我与紫衣侯是皇上赐婚,就算没有婚约,太后想替紫衣侯纳妾,也应该找他,而非我。
其二,那日我已经说得很清楚,若紫衣侯与韩姑娘情投意合,我愿意退位让贤,主动解除婚约。
其三,也是我今日愿意见面的原因。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超出所有人的预料。至于和硕公主府的事情,温家和侯爷都未插手,太后有时间针对我,不如好好查查,是谁渔翁得利。”
花嬷嬷一怔,安乐县主的话有条不紊,让她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你说不是就不是,可有证据?”
“花嬷嬷是让我替
你们找出背后之人?”温声声开门见山。
花嬷嬷在宫里多年,什么弯弯绕绕没见过,刚刚安乐县主提醒,她也察觉事情不对劲儿。但没有证据,不能任由对方牵着鼻子走。
“县主和侯爷要自证清白,总要拿出证据?”
温声声暗骂麻烦,就是因为找不到证据,背后之人才肆无忌惮闹。
“温家财富晃人眼,不少人找理由寻温家的麻烦,想吞并温家。太后未下山前,温家已得罪不少人,其中就有皇后的娘家。温家就算有九条命,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得罪太后。”
她看向花嬷嬷,提醒道:“我倒是好奇,谁这么聪明,在太后还未了解情况下,先一步到跟前请求赐婚?”
花嬷嬷一惊,她细细想安乐县主的话,脸色大变。
太后刚下山,根本不知紫衣侯和安乐县主的事情,可她们不知,京城人难道也不知。
紫衣侯连送多日聘礼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宫里人怎么会不知道,只怕是把太后当棋子,故意让太后和温家对上。
温声声感叹,果然后宫的争斗不适合太后,刚回来就被人当刀:“不管背后之人是谁,她的目的达到了,现
在全京城的人都认为太后恨透了温家,日后温家出任何意外,众人都会第一个想到太后。”
“怎么会,太后没想到报复温家。”花嬷嬷攥紧帕子,本以为是件小事,现在看来,背后之人所谋之大。
这是让太后背锅啊。
太后母族官职不高,这些年受太后指示,在京城低调行事,这才保住全族的性命。
若真被人盯上,怕是多年隐忍功亏一篑。
“县主,太后性情如何,韩老夫人最清楚,她也是受人挑唆,这才中了圈套。”
温声声态度缓和:“嬷嬷可否告诉我,是谁在太后面前进言。”
花嬷嬷面露犹豫。
韩老夫人没好气道:“都到这时候了,还犹豫什么?”
孙嬷嬷附和:“关乎太后与和硕公主的性命,姐姐,可要想清楚。”
“我说,我说。”花嬷嬷一辈子荣华富贵,自然不愿意临老孤苦,“是临邑韩家的老夫人郭氏,早些年,郭氏与太后是闺中密友,这些年二人一直书信联系。
一月前,郭氏写信说韩家养女韩真真先一步来京城,让太后照顾一二,信中还提到紫衣侯,说二人自幼青梅竹马,若不是韩家被先皇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