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邑韩家盯上萧殁,就不会轻易放弃。
看今日的情形,皇后怕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待韩真真入府,往她身边送人,总比自己身边轻松。
温声声不明白,萧殁已经交出兵权,虽在军中有威望,与掌握实权的镇国公府相比,差一截。若萧殁暗中与军营人来往,别说皇上,那些藩王首先坐不住。
难道萧殁手中还有别的东西?
温声声努力回想前世的种种,奈何萧殁太过清冷,每次遇见都是远远看一眼,根本无法靠近。
“温姐姐,日后你要小心。”韩语英明白其中的道理,更加佩服温声声的勇气,“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派人送个信。”
“多谢。”韩家一直中立,因为她,韩语英偏向自己,也就是站在萧殁这边。
二人说起她离开后,众人的反向,马车停下来。
温声声用帕子掩面,下了马车哭着回府。
“……”韩语英眨眨眼睛,转念一想,也对,做戏做圈套。
温家大门关上的那一刻,温声声看向管家:“这几日闭门谢客,府中谁也不需出去。若有人问起,就说爹娘病了。有人要见我,也拒了。”
温管家不知发生何事,
点头吩咐下去。
“温如,你去办件事。”温声声在她耳边低语几句,温如从后门离开。
“怎么眼睛红了?”温夫人听到女儿哭着回来,第一反应就是受委屈了,快步冲出来。
温声声依旧捏着帕子,看到温夫人眼泪掉下来:“娘,我要退婚。”
“好好好,你别哭,娘什么都依你。”母女二人毫不顾忌地在院子里抱着哭。
行走的下人见状,相互对视一眼,皆提起精神。
此时,温乘意回来,看到妻女哭,心揪起来。
三人进屋后,温声声看向温夫人身边的嬷嬷,嬷嬷会意带着屋内的人退下,自己则亲自守在外面。
温乘意见状,便知出事了。
温声声把皇后和太后联手给萧殁纳妾的事情告诉她们。
温乘意拍案而起:“声声还未嫁过去,她们就想让妾室进门,太欺负人。”他看向女儿,“声声,你做得没错,萧殁敢答应,温家就算倾家荡产,也要退婚。”
“对,声声别怕。这桩婚事,本来就是萧殁求来的,若他敢点头,娘就开江湖悬赏。真当温家好欺负。”温夫人了解女儿的性子,若不是顾及温家,怕是早离开京城。
太后施压的时候温声声没有哭,面对京中流言蜚语她也没有哭。
可听到爹娘的话,温声声心里暖暖的,忍了许久的情绪,瞬间瓦解。
“声声别哭,这个京城娘早就不想待了。这次正好,正街的铺子卖了,京郊的生意也已经转让。与其在这受委屈,还不如离远点自在。”温夫人扫着女儿的背,轻声安慰,“别担心我们,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你娘说得对,别怕。”温乘意不知如何安慰,好在女儿有先见之明,已经将生意迁移到边关。温家就算退出京城,依旧不能小觑。
温声声离开温夫人的怀里,擦擦眼泪。前世爹娘也是这般支持她,可换来的却是温家满门抄斩。
今生虽避开前世的陷害,还是被逼得退让。
她不甘心,若依旧被人压制,重来一次还有什么意义。
“爹娘,还没到那一步。忘了告诉你们,萧殁的全部家当都在我手中,他现在是温家的上门女婿。”
“上门女婿?不对,他什么时候把全部家当给你的?”温乘意太过震惊,不知先问哪个好。
温夫人不敢置信地看着女儿:“什么时候的事情,真的假的?”
“下聘礼没几日,便将侯府交给我。如今我不但管着咱们家的铺子,还要管着侯府名下的庄子铺子,还要给侯府的下人发月例。”
温声声说得轻松,温乘意和温夫人却不淡定,那可是侯府的全部家产,说出去谁信?
“声声,他,不对,侯爷……”
“爹,他没在这,您别紧张。”若不是太后塞人,温声声不打算将这件事说出来。
她猜到爹娘因为害怕会不信,没想到,还真是。
温乘意深吸一口,前段时间,接手萧殁送来的残兵,他心里还有些不舒服,现在看来是自己小家子气。
萧殁征战多年,又是皇子,名下产业不少。
如今以聘礼的方式交给女儿,即便日后两人分来,这些东西也不会退回去。
名利这种东西,不管吃不管喝,关键时候,什么都不是。
只有银子,才是硬道理。
有人如此珍视女儿,温乘意很是欣慰。
温夫人高兴之余更多是担心:“这件事传出去,怕是有损萧殁的声誉,会不会引来麻烦?”
“非议会有,至于麻烦,还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