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项二虎刚打开武馆大门,就看到门前跪了一个小娃娃。
“徐平之?你怎么大清早跑过来了?”
项二虎见到是自己昨日刚收的徒弟,连忙上前把人扶了起来。
“师父,受徒儿一拜!”
项二虎刚把人扶起来,徐平之就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然后开始咣咣的磕头。
“拜个师,又不是送葬,你磕这么多头干什么?”
项二虎骂骂咧咧,揪着徐平之的衣领,把他从地面提了起来。
“这是府城徐员外家的儿子吧。”
这时候,柳青青从院子里走了过来。
“哦?你认识他?”
项二虎诧异的转过头。
“半个月前,府城徐员外一家十五口被宁州三凶灭门,只有徐员外的独子徐平之躲过一劫。”
“我在府城调查宁州三凶的时候,见过这个孩子一面。”
柳青青点头说道。
“师父,徒儿全家死于宁州三凶之手!”
“如今三凶已经死于您的刀下,徒儿大仇得报,愿今生为您当牛做马,结草衔环,养老送终…”
徐平之说着,又跪了下去,咚咚磕头。
“好了好了,不用你当牛做马,也不用你养老送终…”
项二虎赶紧把徐平之又提溜了起来,一路提着进了武馆。
西厢房内,项尘正在打坐。
稀薄的灵气在《冰心诀》的辅助之下,不断的游转于他的周身。
每一次灵气的运转,都会让他耳目聪明,神清气爽。
不久之后,项尘的眉心一阵刺痛,接着,一股清凉的气息从眉心涌出,缓缓朝着全身扩散。
《冰心诀》第一层,成了!
随着清凉的气息在体内游走,项尘感觉自己已经摸到了《养身诀》第五层的门槛。
快了…
项尘有信心,一月之内,就能迈入练气五层。
到时候…
咣当一声,厢房的门被踢开,项二虎提着徐平之走了进来。
“师弟,我刚收了个徒弟,带过来给你看看…”
“师兄,不要打扰我,我要修行。”
清凉之气回到眉心,项尘只觉得自己的的思绪变得无比清晰。
“修行?”
项二虎两眼一瞪,一只手提着徒弟,另一只手朝着项尘抓了过去。
“让师兄看看,你这段时间都修行了什么东西…”
这一抓又快又准,常人的眼中,项二虎的手已经出现了残影。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项尘衣领的时候,项尘微微一个侧身,竟然躲了过去!
“呦呵!有点东西。”
项二虎把徐平之放在地上,揉了揉手腕,脸色变得认真起来。
“师兄,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我了…”
项尘此刻面无表情,眼神淡漠…
他感觉自己现在强的可怕…
世间已经没有什么能烦扰自己的心境…
“啊!疼疼疼!”
事实证明,一旦项二虎认真起来,项尘在他面前就像个小鸡崽子。
此时的项二虎把自家师弟夹在胳肢窝下面,比铁还硬的巴掌噼里啪啦的打在他的屁股上。
老弟叛逆期到了怎么办?
东北的爷们都知道,打一顿就好了。
“师兄,我错了!别打了!”
项尘被打的小腿乱蹬,嗷嗷直叫。
“老子看你就是皮痒了!还敢不敢瞎闹了!”
项二虎越打越使劲儿,棍棒底下出孝子,今天就要让这个小子长长记性!
“不敢了!不敢了!”
项尘的哭声响彻了整个武馆,不知不觉之间,盘踞在他眉心的清凉之气消散殆尽。
《冰心诀》第一层,破…
收拾完叛逆期的师弟,项二虎满意的带着徒弟离开了。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巴掌对师弟弱小的修为造成了多大的打击。
在西厢找了一间客房,将徐平之安顿好,项二虎这才离开了武馆。
昨日离开县衙的时候,高县尊就与他约好,今日一起吃酒。
地点当然还是迎春楼。
“呦,项馆主,稀客啊!”
项二虎如今终于在安平县有了些脸面。
一进门就有老鸨热情的迎了上来。
今日如果不是高县尊请客,他很想试试,在迎春楼吃饭能不能刷脸。
“县尊大人在哪?”
“县尊大人就在三楼雅间,项馆主请上楼…”
随着老鸨的一声呐喊,整个一楼的酒客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那就是项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