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距离打虎一事已经过了五六天的时间。
两天前,四海商会就把半斤紫云砂送到了武馆。
项二虎当日就带着紫云砂和自己的宝刀去了铁匠铺,请师弟张阿大为自己的宝刀修补刀身。
今日,正是张阿大承诺可以去领刀的日子。
项二虎不喜欢用刀,他总觉得刀没有拳头好用。
但是,作为金刀武馆馆主,身上不带把刀,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而且,以后行走江湖,身上带着一把宝刀,绝对能平添三分帅气。
强不强不用管,反正有外挂,但是帅不帅就很重要了,外挂也不能让人变帅啊。
迈着轻快的步子来到张氏铁匠铺,项二虎刚掀开门帘,就被一个瘦小的男孩撞了个满怀。
眼看这个撞了自己的男孩就要摔倒,项二虎揪着他的后衣领把人提了起来。
这男孩看起来也就十来岁,比自家小师弟的年纪还要小。
身上披着皮坎肩,胳膊和脸上都是灰,手上还有一个个被烫出来的小水泡。
“张师弟,你们这怎么还用起童工来了?这么小的娃娃,能干什么?”
“馆主,您误会了,这是我们家远房表亲,不是我们新招的伙计…”
张阿大从炉子旁边走了过来,从项二虎手里接过孩童,将他放在地上。
“这孩子叫徐平之,家里遭了难,小小年纪一个人从府城跑到了咱们这里,实在是可怜。”
“如今他无父无母,为了能让他以后有个安身立命的本事,我们家老爷子就打算把家传的打铁手艺教给他…”
这么小的年纪,一个人从府城跑到安平县?
项二虎有些惊讶,从府城刀安平县三百多里路,这个徐平之不过十来岁,能平安走过来,着实不简单。
“徐平之对吧,看你年纪不大,正是习武的好时候,不如以后就跟着我习武,如何?”
项二虎看着徐平之,隐隐动了爱才之心。
最近他也看出来了,自家那个废拉不堪的小师弟根本没有学武的心思。
整天不是在打坐就是在画符,一看就是被哪个不知名的道士给拐走了魂。
“馆主要收徒?那真的是再好不过了!平之,还不赶紧叫师父!”
张阿大听到项二虎想要收徒,心里乐的不行。
自家这个远房表弟自从来了之后,整天冷着脸不说话,平常一有空就会发呆。
除了吃饭睡觉,整个人就像行尸走肉一样,让人看着心里发毛。
如今,终于能把这小子送出去了,张阿大怎么可能不乐意呢?
就这样,徐平之一句话没说,就莫名其妙成了项二虎的徒弟。
习武?或许能报仇雪恨吧…
想到死去的父母和叔伯想,徐平之稚嫩的脸上闪过一丝刻骨铭心的仇恨。
“张师弟,我的宝刀修好了吗?”
收了一个弟子之后,项二虎终于问起了他的雁翎刀。
“馆主,幸不辱使命,您的宝刀已经补好了,为了这把刀,师弟我还搭进去两斤精铁。”
张阿大将修好的雁翎刀递给了项二虎,顺带还提了一句自己的损失。
“哈哈,那就谢过张师弟了,回头请你去醉香楼吃酒。”
项二虎拔出雁翎刀,刀身果然与之前未损坏之时相差无几。
“咳咳!馆主,两斤精铁可是值不少银子…”
“张师弟,你这话说的,什么银子不银子的,我收平之为徒的时候,跟你要银子了吗?咱们师兄弟之间,就不要太见外了…”
项二虎说完摆了摆手,提着宝刀就离开了。
待到项二虎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口,张阿大低头看向徐平之,语重心长的说道:
“平之,今日表兄为了你能习武,花费了两斤精铁…”
“你一定要争气,好好习武,到时候早点赚钱,把两斤精铁的钱还回来…”
另一边,项二虎刚回到武馆没多久,宋捕头就找上门来。
“项馆主,别来无恙啊!”
宋南山一进门就看到项二虎在院子里耍刀。
“宋捕头怎么每次都是在饭点来,难道是想来我们武馆蹭饭吗?”
项二虎收刀入鞘,看着宋南山风尘仆仆的模样,一脸打趣道。
“项馆主说笑了,今日宋某前来实在是有要事相求。”
宋南山也不摆架子,直接道出来意。
“什么事能让宋捕头求到我的头上?”项二虎好奇起来。
“不知项馆主是否听说过宁州三凶?”宋南山问。
“略有耳闻。”
项二虎点了点头。
宁州三凶,乃是宁州一带有名的江洋大盗。
兄弟三人都是武学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