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气呼呼地瞪他:“谁想你了?”
商渡眼神玩味:“真没想我?那你跑这么快,还抱着我不撒手?”
姜穗宁咬咬牙,头不自然地扭到旁边,小声哼唧:“也就一点点而已。”
“一点点?”
商渡有心再逗她两句,又怕小野猫恼羞成怒给他一爪子,便点头附和,“你说什么都对。”
他把姜穗宁又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把她整个身子都裹进厚重的裘衣内,微低下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可我想穗穗却不止‘一点点’,感觉到了吗?”
她身子绷紧,咬住了嘴唇不吭声,好半晌才挤出一句:“你……你就不能忍一忍?”
怎么一见到她就……就那样啊?
商渡一脸云淡风轻,“忍了太久,早就不想忍了。”
从她一次次不知死活靠近他,扯他的衣袖,拍他的手背开始,她全身上下,包括每根头发丝对他都是要命的勾引。
他贴着她的额头,黑眸眨也不眨地凝望着她,两个人的睫毛都很长,闪动时几乎要彼此缠绕在一起。上面沾的雪花被炽热的体温所融化,打湿了眼睫,越发显得商渡的眼神湿漉漉的,里面又藏着深切的,如熔炉一般即将喷发的欲望。
姜穗宁惊讶于他如何能藏住如
此汹涌深沉的情意,更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自己真是个不通风情的傻瓜。
两个人都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相拥在幽静的落雪深巷之中,直到商渡的气息渐渐恢复平稳悠长,偏过头轻吻了一下她颈侧,淡声道:“和家人一块过年,开心吗?”
“开心!”
姜穗宁用力点头,絮絮叨叨自己这一晚做了什么,又冲他撒娇似的抱怨:“……姑母打牌好厉害,把我的零花钱都赢光了。”
商渡刮她鼻尖,语气宠溺:“姜大小姐还缺银子花?”
“不缺,但谁会嫌自己钱多啊?”
姜穗宁扯着他衣服上精致的刺绣图样,用指甲来回刮着玩儿,突然问:“你今晚不是该留在宫里值守吗,怎么出来了?”
商渡故意蹙眉思索了一会儿,“可能是因为……我怕有人太想我,所以就来了。”
姜穗宁作势转身,“你再这样我走了啊。”
商渡变戏法般从身后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是我说错话了,给你赔罪。”
姜穗宁眨眨眼,“这是送我的新年礼物?”
她拿过小盒子,刚要打开,就听商渡慢悠悠补上一句:“准确地说,这礼物不是给你的。”
姜穗宁动作一顿,危险地眯起眼睛:“什么意思?”
她不知怎么就想
到了姑母和姑父初遇时争抢的那盏白兔灯,顿时瞪大了眼睛:“难道是你送给别人,人家不要的东西,你才来给我?”
姜穗宁自己都没注意到她语气里有多大的酸味儿,哼了一声,“那我不要了,你爱送谁送谁去。”
“真不要了?”
“不要了!”
姜穗宁揉了下鼻子,气呼呼地瞪他。
她眼睛和鼻尖都被冻红了,巴掌大的小脸裹在狐皮围脖里,越发显得娇蛮生动,好像快被他气哭了。
商渡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恶趣味,但就是很想看她被欺负得掉眼泪。
只有他才能这样欺负她。
“不逗你了。”商渡拉过她的手,重新把盒子放上去,“听话,打开看看?”
姜穗宁一边记仇,一边又实在好奇里面是什么,嘟着小嘴自言自语:“我倒要看看你能找来什么好东……啊!!”
说话间,盒盖已经被完全打开。
一枚拇指大小的黑珍珠静静躺在红色绒布里,圆润的珠身在雪夜里折射出一圈又一圈荡漾的光晕,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堪称极品。
姜穗宁双手发颤,差点要拿不住盒子了。她使劲咬了下嘴唇让自己冷静,两只手死死握住,抬起头直勾勾盯着商渡:“这是我大嫂治病要用的药引?是真的吗?我不是在
做梦吧?”
商渡抬手掐了一下她的脸蛋,“疼吗?疼就是真的。”
姜穗宁深吸了一口气,小心地盖上盖子,把小木盒放进腰间的荷包里,还把系带打了个绝对不会散开的死结。
确定东西不会自己长腿跑掉后,她尖叫着又扑进商渡怀里,不停地在地上蹦来蹦去。
“你怎么知道我一直在找这个?我给二哥写了好多封信,又让姜家商队都帮我去打听,几个月了也没有消息。”
姜穗宁噼里啪啦说着,像是在发泄自己藏在心中,无人知晓的隐忧。
“大哥是因为陪我上香才认识大嫂的,虽然我相信以我大哥的为人,哪怕大嫂的脸一直治不好,他也不会对她始乱终弃……可我觉得我有责任,商渡,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很想帮他们,我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