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辈子还没干过盗墓的事儿呢。
商渡一声令下,玄衣卫小队拿出铁镐铁铲等工具挖了起来。
姜穗宁站了一会儿就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下蹿起,她特意穿的小羊皮靴子都不能幸免,冻得直跺脚,呼出的气都成了飘向天上的白雾。
“自找苦吃。”
商渡嫌弃地啧了一声,还没等姜穗宁反驳,就将她一把拉进怀里,用自己的大氅紧紧裹住。
姜穗宁冷不防撞进他胸口,整个人都懵了,瞪大了眼睛仰起头看他,“你你你干嘛?”
“你不嫌冷吗?”商渡看着前方目不斜视,仿佛自己现在抱着的只是一根木头,“别多想,你要是冻出毛病,姜逸该找我算账了。”
二人挨得极近,他稍一低头,下巴就能碰到她毛绒绒的发顶。
商渡没动,只是眼神微微下移,带了几分调侃
似的逗她,“我可是个太监,你怕什么?”
“谁……谁怕了!”
姜穗宁最受不得激,脑子一热,抬手环住他的腰,身子又贴上去几分。
现成的取暖炉子,不用白不用。
她侧着脸贴在商渡胸口,能听到他的心跳,沉稳有力,不急不缓的,甚至比她自己还要慢上几拍。
……他都没觉得不好意思吗?
姜穗宁有点心虚地挪了挪身子,她可不能让商渡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否则他一定会笑话自己的。
不过没想到他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不开口的时候仿佛能冻死人,没想到身上还挺热……
姜穗宁胡思乱想着,此时她前面是商渡温暖宽厚的胸膛,身后是密不透风的黑貂大氅,把她严严实实地裹住,整个人慢慢热了起来。
这感觉安心又可靠,竟让她渐渐生出几分睡意,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啪!”
姜穗宁猛地睁开眼,就看到商渡屈着指节,悬在她额头前。
他垂着眸看她,眉心微蹙,语气不悦。
“现在是打瞌睡的时候吗?”
大半夜的,又是在这么冷的荒郊野外,真要睡着,非冻病了不可。
姜穗宁不高兴地撇嘴,“那你让我出去透透气——”
她作势要掀开大氅钻出去,却被商渡更加用力地按紧。
“别闹。”他低低说,“外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