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莳噼里啪啦把萧仲礼来做客的全过程回忆了一遍。
“……他一见到阿姐,就跟丢了魂儿似的。”
姜莳一副与有荣焉的小表情,骄傲极了。
姜瑄不客气地冷哼,“那不就是见色起意?”
男人的劣根性罢了。
他拍了姜莳脑袋一下,“你也是的,明知道有外客上门,就该让你阿姐走侧门避开,怎么能让他们碰上呢?”
姜莳有点懵,“啊?可是我看萧二哥态度挺真诚的啊,还说要回去禀告长辈,上门提亲呢。”
姜瑄越发无语,“你小小年纪懂什么?若是他随便见了一个美貌女子就上门提亲,连对方的性情秉性都不在乎,这也叫真诚?”
顿了顿,他又狐疑地问姜莳:“你没把阿妹的情况全都告诉他吧?”
“怎么会?我又不傻。”姜莳不服气地抗议。
“那就好。”
姜瑄松了口气,又教导姜莳,“虽说咱们自家人并不在乎,但阿妹毕竟嫁过人,韩家现在又是那般光景,她将来的婚事可能会很艰难……你可千万不能胳膊肘向外拐啊。”
姜莳鼓起小脸,“我知道啦,总之谁想娶阿姐,得先过我这一关!”
“那你仔细跟我说说那个萧公子的情况,我再派人出去打听打听……”
姜穗宁并不知道,
自己不过和萧仲礼打了个照面,就被他惦记上了。
更不知道姜瑄和姜莳正偷偷琢磨着替她相看夫婿。
姜莳的危机已然平安度过,她现在比较担心的是,姜逸什么时候才能办差回来。
她还有大事儿要交给他去做呢。
彩秀见她在家里待得无所事事,便提议:“不如出门去铺子里转转?往日里出门还要看韩家那些人的脸色,如今咱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再也没人管了。”
姜穗宁点头,“有道理。”
于是主仆几人套了车出门,先去宝庆楼看看有没有上新的首饰。
一进门就听见掌柜为难的声音:“这位夫人,我们是银楼不是当铺,只卖首饰,不回收啊。”
“这上面还有你们宝庆楼的标记呢,又不是作假的,凭什么不能收?”
女人胡搅蛮缠的声音有些耳熟,“我不管,这是你家卖出去的东西,你就得按照重量给我换成金子。”
姜穗宁循声望去,还真是个熟人——她的前大姑姐韩佩芸。
韩佩芸一转头也看到了她,愣了一下,随即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扬起巴掌就要打人。
姜穗宁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俏脸含霜::“这位客人,想在我家店里闹事,你太嚣张了吧?掌柜,去请柳捕快过来——”
“你放开
我!”
韩佩芸挣扎了两下,看姜穗宁的眼神恨不得要吃人,“你这个贪生怕死,忘恩负义的毒妇,我们家被你害惨了!”
“有病就回家吃药,跑到外面来发什么疯?”
姜穗宁松了手,用力一甩,韩佩芸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青鸾和彩秀立刻上前,护住姜穗宁,警惕地看着她。
掌柜小跑到姜穗宁身边,飞快低语:“这位夫人拿了一堆咱们店里的金首饰,非要让我给她换成等价的金子……”
姜穗宁了然,面带嘲讽地轻嗤:“娘家垮了,你在孙家的日子过不下去了吧?”
韩佩芸被戳中伤心事,瞬间炸毛,“我可不像你!大难临头各自飞,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二人的争吵吸引来不少看热闹的百姓,韩佩芸来了劲儿,突然冲到门口大喊:“你们看哪,这个小贱人是我弟妹,我娘家遭了难,结果她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世上哪有这样不守妇道,忘恩负义的毒妇!”
不明真相的路人对着姜穗宁指指点点,都觉得她这样做太不厚道,不够贤良。
“夫妻就该同甘苦共患难,怎么能这样无情无义呢?”
“果然娶妻不能娶太漂亮的,守不住啊……”
韩佩芸听着这些议论,得意地翘起唇角。
她不好过,姜穗宁
也别想好!
谁知姜穗宁却不为所动,神色十分平静,反问她:“若是孙家犯了抄家流放的谋逆大罪,你也愿意跟着他们一起吃苦?”
韩佩芸骄傲地一抬头,“那是自然,我生为孙家妇,死也是孙家的鬼!”
姜穗宁轻轻一笑:“行,记住你今天这句话,可千万别反悔啊。”
韩佩芸被她这句话吓住了,结结巴巴地反问:“你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姜穗宁却笑得高深莫测,一言不发。
“是谁在店里闹事?”
掌柜派伙计去请的柳捕快终于到了,百姓们纷纷作鸟兽散。
姜穗宁一指韩佩芸,“就是她,非要逼着我们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