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今天侯府要大出血,也得把这位活阎王哄开心了。
谁知商渡却不为所动,从袖中摸出一卷明黄色圣旨,自顾自念了起来。
“……平远侯韩邦教子无方,夺其爵位,贬为庶民。韩延青行刺太子,罪大恶极,杖一百,流三千里。韩府其余人等全家流放,家产尽数充公,钦此!”
夺爵?抄家?流放?
老侯爷,现在该叫韩邦了,他只觉得有一柄无形的大锤在他脑袋上邦邦邦敲个不停,敲得他骨头都要碎了。
“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哪!”韩邦朝着皇宫的方向不停磕头,“我,我要进宫面圣,我要向陛下伸冤!”
“一介庶民,还想进宫面圣?”
商渡冷冷吩咐身后的玄衣卫,“把侯府所有人都押到这里,一
个也不许跑。清点库房和各处厢房,任何东西都不要落下!”
“是!”
玄衣卫齐齐应声,如同一阵黑旋风卷进了侯府,很快各处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哭闹声。
大房,韩延松和王氏,还有他们屋里的几个孩子都被带了出来。
王氏整个人都懵了,突然坐在地上边拍大腿边哭:“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人人都说我嫁进侯府是祖上积德,享福来了,我呸!好处一点没沾到,坏事回回少不了我们……啊!”
哭声一停,她突然捂着高高的肚子痛苦地呻吟,“不行了,夫君,我,我好像要生了!”
韩延松低头一看,只见王氏的裙子湿了一大片。
她的预产期原本还要十几天,但今天侯府出了大事,她一时气急动了胎气也是正常的。
韩延松也慌了手脚,壮着胆子对商渡说:“求督主开恩,让我夫人先寻个房间生产吧,否则这就是一尸两命啊!”
“我来安排吧。”
一直站在角落里,似乎毫无存在感的姜穗宁突然走了出来。
随着她的步伐,那条百鸟留仙裙在日光下折射出璀璨夺目的光线,瞬间就让她变成了全场焦点。
陆锦瑶见到她,恨得眼睛都瞪圆了。
“姜穗宁!你昨天不是和延青哥哥一同进宫赴宴吗,为什么他被抓了,你却像个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