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也没了过去的趾高气昂,面对姜穗宁时腰弯得极低,“回三夫人的话,老夫人自从用了钱大夫的方子后,精神一天比一天好多了。”
说来气死人,韩老夫人用惯了的赵大夫,居然是个沽名钓誉的骗子,之前还口口声声说有五成把握治好,结果没过几天,他竟然辞了医馆的差事,连夜离开京城跑了。
如今这位钱大夫还是姜穗宁找来的,据说在治疗中风方面很有心得,有不少病得比韩老夫人还重的人,经过钱大夫的治疗,现在都能慢慢下地活动了。
“那就好。”姜穗宁笑着点点头,走进了内室。
韩老夫人已经听到她的声音了,见到她进来,眼中露出渴望的光芒,冲她啊啊了两声,还伸了伸
手。
王妈妈给姜穗宁搬了个绣凳,姜穗宁在床边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母亲,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您想先听哪个?”
姜穗宁伸出两只手,示意韩老夫人选一个。
韩老夫人眼中露出一丝迷茫和不安,犹豫再三,选了代表好消息的那只手。
姜穗宁唇角勾起,笑着说:“陆二小姐怀了三爷的骨肉,再过几日就要嫁进门了。”
韩老夫人瞪大了眼睛,就连王妈妈也是一脸惊诧。
在姜穗宁刻意的封锁下,寿宁堂已经很久没接收到外界的信息了,也不知道侯府要办喜事。
韩老夫人咧开嘴,笑得粗哑又难听,口中说着一些听不懂的呓语。
她高兴了一会儿,又想起来,指了指姜穗宁的另一只手。
坏消息又是什么?
“坏消息就是……”姜穗宁拉长了调子,“大花半夜冲进三爷的书房,咬掉了他的命根子。”
她看着韩老夫人的脸,一字一顿:“所以陆二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三爷最后的,唯一的骨肉了。”
韩老夫人呼吸急促,发出嗬嗬的声音,突然眼睛一翻,厥了过去。
“三夫人!”
王妈妈急得大喊,“你明知道老夫人现在受不得刺激,为什么要告诉她这种事情?!”
姜穗宁站起身,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她:“你在教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