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宁突然有动作,吓了萧颂宜一跳,“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就是不小心走神了。”
姜穗宁干笑两声搪塞过去。
也许是她看柳氏的目光太炽热,竟然把对方的视线也吸引过来了。
柳氏婷婷袅袅地走过来,向萧颂宜行礼问好,“靖王世子妃大驾光临,妾身不胜荣幸。”
又看向姜穗宁,一脸好奇,“不知这位夫人是?”
萧颂宜替姜穗宁介绍。
柳氏美目一转,笑道:“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韩三夫人啊。你们府上那位御赐的花姨娘,什么时候领出来让我们见见啊?”
其他夫人听到柳氏的话,都忍不住笑出声,看向姜穗宁的眼神满是嘲笑。
跟她一比,自家夫君纳进门的好歹是个大活人呢。
姜穗宁听出柳氏的嘲笑,不慌不忙道:“花姨娘还在调养身体呢,希望将来也如柳姨娘一般,生个大胖儿子。”
柳氏脸色一变,“大胆,我可是小世子的生母,你敢拿我和一头猪相提并论?”
姜穗宁半点不惧,飞快反击:“柳姨娘此言差矣,就算花姨娘是一头猪,也是陛下御赐的猪,你如何与它相提并论?”
“你!”
柳氏自打生了儿子就被庄王捧在心尖尖上,连王妃都不放在眼里了,何况一个姜穗宁?气得抬
手就想打她。
萧颂宜一把抓住柳氏,语气带了几分严厉,“姜娘子与我祖母是忘年交,更是本世子妃的闺中密友,柳姨娘真要在自己的大喜日子对她动手吗?”
庄王只是顺康帝的同宗堂弟,靖王却是顺康帝的亲弟弟,远近亲疏一目了然。
柳氏如今还没被立为侧妃,只是个妾,而萧颂宜却是明媒正娶的世子妃。
何况萧颂宜还搬出了娘家令国公府的萧老太君,摆明了是要为姜穗宁撑腰到底。
柳氏不敢掠其锋芒,恨恨地甩开手走了。
她一走,萧颂宜松了口气,拉着姜穗宁来到角落,小声问她:“你今天是怎么了?”
柳氏风头正盛,以姜穗宁谨慎的性格,不该与她正面冲撞才对。
她又劝姜穗宁,“我知道你因为陛下赐……赐猪一事心情不佳,但柳氏如今正是风光得意,万一她去给庄王吹枕头风,再来为难你怎么办?”
姜穗宁冲她露出一个安心的微笑,“放心吧,她得意不了多久了。”
萧颂宜不明就里,但宴席快要开始了,二人便暂时告别,分开落座。
姜穗宁刚一坐下,身旁的王氏就阴阳怪气,“三弟妹好大的威风啊,连小世子的生母都敢顶撞,也不怕连累了侯府?”
姜穗宁想也不想,“大嫂要是怕连累
,现在走人也来得及。”
王氏被她气得吹胡子瞪眼,威胁道:“信不信我去寿宁堂告你的状。”
“随便你。”
姜穗宁一脸悠哉地喝了口茶。
前院,红光满面的庄王正在挨桌敬酒,分享喜悦。
别人在他这个岁数,都已经抱孙子,甚至抱曾孙了,而他才得了一个宝贝儿子,亲王爵位和万贯家财终于后继有人,他能不激动嘛。
有跟他相熟的宾客正在起哄,让他去后院把宝贝儿子抱出来,给大家看看时。
王府长史忽然一脸惊慌地跑进来。
“王爷,不好了,商,商督主来了!”
庄王脸上的笑容一滞,热闹的前院一瞬间鸦雀无声。
那个活阎王怎么来了?
不会是来抄家的吧?
这是所有人心里的第一反应。
庄王脸上的肥肉颤了颤,勉强维持着笑容,吩咐长史,“今天是我王府的大喜日子,来者即是客,快请商督主进来。”
长史战战兢兢去了,很快,一队整齐有度的玄衣卫冲了进来,迅速分成两列。
商渡身披玄色描金大氅,不疾不徐地走了进来,对庄王勾起唇角,“恭贺王爷,喜得麟儿。”
庄王心头一块大石落地。
不是来抄家的就行……
他脸上的笑容这才真切起来,甚至带了几分莫名的自豪。
他虽
然不如商渡年轻俊美,但他有儿子啊!
“多谢商督主,同喜同喜……”
他说完又觉得这话不太对。
这不是对着和尚骂秃驴吗?
庄王打了下嘴,点头哈腰地赔笑,“商督主大驾光临,本王真是不胜荣幸,来人啊,请商督主上座!”
“不急。”
商渡略一抬手,打断了庄王兴致勃勃的安排,唇边噙一抹淡笑,“本督对王爷的小世子很有兴趣,不知可否让本督见一见?”
“啊?”
庄王不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