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是吗?”
她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扯着商渡的衣袖耍赖,“商大人,商督主,你快告诉我吧。”
商渡轻勾唇,唇角一瞬即逝狡黠的笑意,“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姜穗宁秒变脸,笑得谄媚,“商大人,奴家求求你了嘛!”
做生意的人,还要什么骨气脸面啊。
她嗓音本就娇软,刻意夹紧拉长更是勾人魂魄,只觉喉头发紧,小腹发热。
商渡不动声色地挣开她,借着整理袖口的机会平复呼吸,这才气息平缓地开口:“你应该知道二十年前震惊全国的岳老将军谋逆案吧?”
姜穗宁点头,“那时我还没出生,是后来长大了一点,乳母当故事讲给我听的。”
岳老将军曾是大周赫赫有名的战神,为顺康帝开疆扩土,抵御外敌,岳家军更是守住了北方千里防线,被封定国公,世袭罔替。
岳家世代将门,儿郎们个个都能上马杀敌,数年来不知有多少岳家子弟马革裹尸,埋骨沙场。
但就在二十年前,岳老将军率兵迎战北狄,却惨败。随后被人上奏揭发,说他出卖军情,与北狄首领私下通信往来,有谋逆叛国之心,且证据确凿。
顺康帝震怒,连下十道圣旨召岳老将军回京城自辩,却始终毫无音讯。
他一气之下便抄斩了岳家满门,连垂髫小儿都没放过。
消息传至边疆,岳家军哗然,差点激起兵变,被地方守军镇压。
而岳老将军则死在了收复燕云城的最后一场大战中,尸骨无存。
姜穗宁摸着下巴感慨:“我是不相信岳老将军会叛国的,那可是世代为大周守边疆的岳家军啊,岳家人和北狄结了死仇的,他怎么会勾结狄人呢?”
但官方早已盖棺定论,岳家就是叛国罪人。这话姜穗宁也只敢跟商渡说说而已。
听到她的话,商渡眼底的寒冰如春风化雪,寸寸消融。
尘封已久的心门开了一道缝,照进了一束光。
他垂下眼,极快地掩饰了自己微微起伏的心绪,淡声道:“你公爹平远侯,曾是岳老将军旧部,在他麾下立了不少战功,才得以封侯的。”
“岳老将军出事后,不少曾和他关系亲密的武将都被牵连,受了清算。只有平远侯,他在战场上受了重伤,几乎成了废人,才逃过一劫。”
“但他也常年住在京郊温泉庄子里,轻易不回京城,就是怕哪天不小心碍了谁的眼,被告到御前一状。”
姜穗宁一下子就懂了,“陛下看到韩延青,是恨屋及乌了?”
怪不得平远侯府这一代明明有两个嫡子,却迟迟没等到袭爵的旨意。
顺康帝不会是想收回这个爵位了吧?
她想得出神,眉头紧皱,仿佛在为侯府的未来担忧。
商渡看不下去,抬手戳了她额头一下,似笑非笑:“说你眼瞎嫁错了人,还不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