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薇听完就笑了起来,忘了身上有多疼,忘了闯关的重重困难与危险。
司空霁只看了一眼,就不争气地看痴醉了,放过这里的机关,收下这女人送他的桃花,在这女人的眉心烙下一吻。
这女人又一次将她动人的模样刻进了他的灵魂里。
满山遍野响起暗使们的喊声,“誓死效忠庭主,誓死追随,无惧无畏!”
倪彦淮和元若跑着来跪到赤红色的裙边。
其他一共三十四位掌使飞身而来,无不行大礼参拜,齐呼那响彻云霄的声音:
“誓死效忠庭主,誓死追随,无惧无畏。”
先生没有选错人。
先生倾尽一生,没有信错人。
林浅薇握紧沈然的扳指儿,笑得更灿烂了,她一定好好当庭主,不负信任与所托。
司空霁的白袍子上染上了新血,他顾不上别的了,抱这女人回沧海台疗伤。
林浅薇身上有好几外伤,还好都不严重,抹了药几天就能好。
她带得有金创药,便由着司空霁帮她抹上,抹完不到一分钟,她就睡着了,确实有点累。
倪彦淮候在屋檐下,庭主没有大碍,他心里踏实多了。
元若幽幽叹口气,“我执掌九连泊机关阵只有两个年头,但是从
我师父开始到现在,没有谁能一口气过完九关,而且只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听说先生可以,但先生从不曾施展。我打小跟着师父,打小就在练,才会这么年轻就当了九阶掌使。可是又如何?唉,我被庭主比下去了,以后哪还好意思在人前吹显摆。”
“少说两句,不要吵着庭主休息。”
“唉……”
“该退下了。”
倪彦淮说着就把元若拽着走。
司空霁换下身上带血的衣袍,拿上林浅薇的,蹲在井边,任劳任怨洗得干干净净。
他还给她做了些吃的。
林浅薇睡到下半夜才醒,填饱肚子就想喝酒,庆祝庆祝。
“伤好了再喝。”司空霁板着脸道。
“不嘛。”
“换成我受了伤,你准我带伤喝酒?”
呃……
她肯定不准。
林浅薇瘪瘪嘴,管住酒虫子另外提了一个要求,“我要去桑田居,现在就去。”
“大半夜露水重,明天去好不好?”
这女人少折腾点,多爱惜爱惜她自己很难吗?
可是林浅薇道:“我正正经经当上了暗庭庭主,心里面格外想念沈然,就想去桑田居坐坐。”
“那……”
好吧。
司空霁抱这女人去,坐在桑田居的银杏林下,谁
也没有惊动。
皎皎月光穿过银杏枝叶的缝隙,洒下一地银白。
林浅薇跟司空霁聊起沈然,不知道是不是聊多了,恍惚间,她仿佛看见沈然站在崖边,负手身后望着一望无尽的大海,青衣孑然。
她就这样静静看着那熟悉的身影,是梦是幻是幻觉都无所谓,只要有那么一天,沈然活着回来就好。
夜,渐深。
司空霁没问林浅薇为什么聊到一半就不聊了,因为感同身受,他隐约间也看到了那袭青衣,迎着夜风葳蕤如盛放的青莲。
林浅薇不知不觉靠着司空霁的肩膀睡着了,睡到是第二天下午才醒,倪彦淮已经在屋檐下等了近一个时辰。
“倪叔,下回别等这么久,有事儿只管叫醒我。”林浅薇道,这就请倪彦淮屋里坐。
倪彦淮连忙道:“不用了,不用了,属下说几句话就走。明日,庭主若是方便,属下一早来接庭主去山中庭。”
山中庭?
这…应该就是暗庭最为核心的地方了。
林浅薇答应下来,恨不能现在就去,无奈她身上的伤刚刚开始结痂,司空霁在一旁盯着她,她哪里也去不成。
倪彦淮就不留下来当电灯泡了。
“薇薇,明天你带我吗?”司
空霁问道,摁林浅薇坐下,用眼神告诉她,想好了再回答。
林浅薇秒懂,笑得乖极了,“带,必须带。”
这还差不多。
司空霁满意地端来鱼肉粥和烤地瓜喂饱这女人,然后就催这女人接着睡觉去。
次日。
司空霁特意管元若要了一件精美又实用的披风,细仔给林浅薇披好,他才准她跟倪彦淮去山中庭。
沿着石板道下到海边,再延着一处天然的溶洞往里走,一座浑若天成的地下宫殿映入林浅薇眼前。
司空霁再次震惊,这绝对不是沈然成立暗庭后修建的。
实在是规模太大,没有二三十年不可能完工。
难道……
倪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