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霁下朝回来,就听星轨颤巍巍说完经过,不悦问道:“她人呢?”
星轨颤得更凶了,“王妃在药房里,属下不敢靠近,让小七伺候着。”
那行。
他司空霁现在就去管教管教那个挺大肚子也哪里都敢去的女人!
简直不像话!
司空霁抄着鸡毛掸子走进药房,气势拿得足足的,一个眼神让倪小七先出去。
“让你在府里安胎,你却到处跑,林浅薇,你当本王的话是耳边风吗?”
啪啪两声。
司空霁提起鸡毛掸子打在药桌上,震得药材落了一地。
林浅薇慢悠悠撑着要站起来,大肚子对着司空霁挺,“打呀,给你打,有本事冲这儿来。”
呃……
第一回合,司空霁败下阵来。
他扔了鸡毛掸子问:“晓得那里闹鬼死过人,你还要去看看,不怕吗?”
“我心中有正气,为什么要怕鬼神邪说?”
呃……
第二回合司空霁又败了。
唉!
来硬的拿这女人没办法,那就换软的。
司空霁一改前态,心疼又宝贝地抱住林浅薇,“本王担心坏了,心里也不舒服,本王在朝堂上都想着你,你却没有想着本王。”
林浅薇软硬不吃好么?
她推开司空霁,道:“我们才成亲多久,你就要对我动手了?你若不想过日子,我们今天就大道通天各走一边。”
“不是,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但你刚才想打我是事实,司空霁,你真能耐哈!”
“没有,没有,薇薇,你听本王解释。”
“我不听。”
她没心思听,也不是要跟司空霁计较。
“昨天有人将周子珩从水里拽起来,拖到了草丛里。”
林浅薇把从周子珩那里问来的,一字不差说给司空霁听。
司空霁眉心一紧,“没有人看见是谁吗?”
“没有,要不然一定会追进草丛里找人。”
事情是这么理。
司空霁的眉心皱得更紧了。
他不信闹鬼,这事又蹊跷得很。
“本王差人去查,你在府里等消息,不要再去那里,本王别的都不怕,就怕你出事。”司空霁道,抱紧林浅薇就想一直这样抱着,他不松手,这女人就会一直在他怀里,他心里才踏实。
林浅薇难得乖了一回,自己男人操持天下大事已经够辛苦了,她不能添乱。
几天后,一本案卷递到林浅薇手里。
倪小七咕咕灌了好几杯药茶,歇了口大气,道:“师父
,怨妇的案子就记在这里面,我和星轨重新看了一遍,都没有问题,那怨妇的男人是生病死的,负责验尸的仵作可以证明,而且周家义诊的时候,周培给那男人诊治过,留有医案。”
林浅薇一边听一边翻看,那男人有痨病,压根不能干体力活,为了让家里女人过得好一点,为了少听些怨言,才没日没夜地干活,干得痨病发作,一命呜呼了。
特么这桩案子脉络清晰,证据充足,不存在误判,那么……
会不会是什么人利用这事儿兴风作浪?
为什么要救周子珩呢?
如果她没有猜错,那人一定采取过某种急救措施,她才有可能把周子珩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倪小七还道:“星轨奉师娘之命,让衙役把那遍林子翻了个底朝天,啥也没有翻出来,那怨妇的尸体被野狗吃得只剩骨头,有一回发大水,冲得干干净净,一块也没有剩下。不过,那片林子的确很少有人走动。”
“这个打哪拿来的,还回哪里去。”
林浅薇把案卷放回倪小七手里,这东西可不能丢了。
倪小七马上去办。
药房里,林浅薇一个人坐了一会。
怨妇的案子已然不重
要,重要的是谁救了周子珩。
不过,她不必太过在意,多留意就行。
如果这事儿是冲她来的,而且没安好心,那么对方迟早会露出狐狸尾巴。
但是有一说一,她没了功力,很多的时候确实不方便,至少少了一份安全,等孩子出生,她得开始练功了。
几天后。
周培登门道谢,也是为小女儿那么天的出言不逊赔罪。
周子珩好多了,自然一同前来。
周子萱再怎么不情愿也不得不随行,还要给林浅薇认错。
王府的花园里,林浅薇让娟子备来点心蜜饯,她还亲自沏了一壶云雾芙蓉,借此表个态,她不至于跟周子萱就此结下梁子,专门和周家过不去。
但有些话她也该说说了。
“周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