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薇想去宫里看看。
刚出顾宅,阿孤扑棱着飞来,捎来一张小纸条。
司空霁在阿柔那里。
一定出事!
字纸是司空霁写的,字迹比平时潦草得多!
她装作去霁意楼,换了身普普通通的碎花衫子,穿过密道,顾不得进实验室看看,就直接从四季茗香的后院翻墙出去,悄悄摸进阿柔的房间。
“王妃。”阿柔的声音压得极低,反手关上窗户,带林浅薇去里间。
司空霁躺在榻上,表情痛苦,掌心里不停滴着血。
“怎么会这样?”林浅薇心都紧了。
“王爷中了相思引。”
这……特么!
林浅薇赶紧给司空霁号号脉,解开阿柔备的针囊,给司空霁扎了几针,稳住司空霁的心神,她才试着掰开司空霁的掌心。
可是司空霁死死攥着,她一碰,攥得更紧了,鲜血加速从指缝里往外冒,转眼就在地上滴了一大滩。
“司空霁,是我,没事了,你放松轻,我能解相思引,相信我。”林浅薇伏在司空霁的耳边道,轻轻抚着司空霁的脸,安抚这个意识模糊的男人。
司空霁艰难地睁开眼睛,确定是他在等的人,才松开了掌心。
林浅薇从司空霁的
掌心里取出一块碎瓷片,洒上阿柔这里的止血药,细细给司空霁包扎好,她得回药房拿点药,但是司空霁钳住了她的手腕,不要她走。
她知道这男人担心什么,相思引是一种致幻性极强的迷。药,换而言之,中了相思引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特别是那种事。
没办法的办法。
林浅薇几针扎得司空霁昏死过去,她速去速回,拿来几种药粉兑成一碗汤药,喂给司空霁喝下。
十几分钟过去。
司空霁出了一身大汗,人缓缓清醒过来。
阿柔端来一盅清淡的汤,司空霁喝了些,靠在软枕上理了理思绪,道:“本王送陛下去蔚太后宫里,太后留本王用午膳,吃到一半的时候,本王闻到了酒香,就觉不对劲。”
之后,司空霁及时离开,从皇宫出来时,有朝堂大员约他去醉仙楼消遣,他顺水推舟,假借翻阿柔的牌子,等着林浅薇来。
林浅薇扫了一眼扔在一边的碎瓷片,看看裹着厚厚纱布的手,她怪心疼,这男人防着自己中相思引后乱来,就用自残的方式,让剧烈的痛拉拽住脑子里最后的清醒。
可想在蔚太后寝宫里给司空霁下相思引的人有多么可恶
!
阿柔气得不轻,咬着后牙槽地道:“一定是穆王,荣盛。”
躲在暗地里利用荣远,操纵韩梓烁,干出一堆破烂事的主谋!
无奈荣盛比荣远难对付得多。
荣盛跟荣远一样,母妃早去世了,但荣盛的母妃是萧太后的远房妹妹。
那些年,这两姐妹没少在后宫里斗得你死我活,萧太后不屑指望荣盛,但荣盛毕竟背靠萧家。
要除荣盛,就要先让萧家完蛋。
林浅薇再兑了一碗汤药给司空霁喝。
司空霁略略调息,好多了,他去窗边推开一条细细的缝,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已经不早了,薇薇,你一个人回去,本王去跟那几位周旋几句。”
林浅薇依了司空霁的意思,趁没有外人发现她,她溜回霁意楼,换回她那身标志性的红衫子。
她心头越想越气不过,青天白日拐她男人去醉仙楼消遣,那几朝堂大员忒欠抽,不管是不是跟荣盛和萧家一伙的,特么都不是啥好东西。
不行!
林浅薇忍不了,戳轻功模式,飞身落在醉仙楼的大门外。
好巧不巧,那几位官员簇拥着司空霁走出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
“还是我们摄政王殿下有颜面
,阿柔姑娘,醉仙楼的花魁,素来不接入幕之宾。”
“阿柔姑娘生得这么美,一看就是会伺候人的。”
“王爷还满意吧?”
阿柔扶着司空霁,风情万种地道了句,“王爷,以后一定要常来,我天天都在醉仙楼等着您。”
司空霁嗯了一声,貌似心情不错。
几位官员高兴得就跟压对了宝似的。
男人嘛,哪能不好这口呢?花花草草莺莺燕燕,越多越好。
就在这个时候,林浅薇尖着嗓子,故意拉长尾音,“哟——王爷,您松快完,舍得出来了呀!不是说您作风优良,从来不逛窑子吗?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我随您去边关那么久,没有把您伺候舒服?”
司空霁说演就演上了,戏精附体,抽回阿柔挽着的胳膊,有点尴尬地道:“本王刚刚回京,出来应酬应酬。”
阿柔继续扮演贴心懂事的花魁,连忙解释道:“这位姑娘别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