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呢?
这出引蛇出洞的大戏,既然开始唱,就要有模有样唱完。
摄政王都赶来倾情出演,她又怎么能掉链子?
林浅薇冷眼相视,道:“萧侯爷跑我跟前闹,拿着一件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肚兜,冤枉我与沈明有染,还冤枉我帮着安王贪污赈灾银子。都这样了,既然他们是为了南无,那我就要把南无吊在这里,你认为有损皇族的颜面,但是在我看来,这叫清理垃圾,大荣皇族不是藏污纳垢的地方!”
“本王自会处置南无,本王念你审出南无的身份有功,不与你计较,只要你马上把人放了!”司空霁给出最后的台阶。
在场所有人都听出来,林二小姐再不照办的话,就要吃不完兜着走。
也是没想到这个叫南无的这么坏,又还有扑朔迷离的皇子的身份。
整件事错综复杂,林二小姐居然可以审出真相。
厉害!
林浅薇当然不会放人。
她继续跟司空霁飙戏,道:“我回京都后,好多人给我使绊子,不时还来暗杀刺杀,所有事又都跟这个南无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司空霁心说这女人演技可以,脑
子更是好使,想到了这样一出大戏。
他必须好好配合,拿足摄政王的气势抬手一挥,示意城门的守卫把南无放下来。
林浅薇见此情形,劈头盖脸地朝司空霁杀了上去,夜色中从散发着微光的岳山笛银亮无比。
星轨给跪了呀,两主子说打就打了起来呢?!
“王爷息怒,王妃息怒……”
可是星轨才起了个头,劝架的正文都还没说,就被王妃怼了。
“别叫我王妃!我几次三番被人盯上,哪一回不是因为他司空霁?谁还敢做他的王妃?!”林浅薇吼着说完,倒也没再跟司空霁动手,毕竟是演戏嘛,她看向司空霁道:“南无这条命我要定了,我已经给他下了尸僵虫,只要一动弹就会死得更快,而反这样吊着,还能多活几天!”
“你!”司空霁仿佛气极,话都说不出来了,死死瞪着林浅薇,胸口一阵急促的起伏后,喷出一口血。
“王爷!”
我的天!
星轨不知实情,魂都吓飞了,赶紧扶住司空霁,心里一急就冒了句:“是不是旧伤复发了?”
司空霁忍着剧痛般点了下头,脸色也苍白下来。
人群听闻,议论声一波高过
一波。
摄政王有旧伤?
什么尸僵虫?
守卫们都不敢再碰南无了。
南无嘴上勒着拇指粗的麻绳,只能发出囫囵不清的呜呜声。
司空霁扫了眼城楼下成堆围观的百姓,再扫眼了城楼上密密麻麻的守卫,他貌似痛彻心扉,一半因为旧伤发作,另一半因为他眼前的女人。
他一声令下:“将林家二小姐押进大牢。”
“王爷,使不得,王妃只是一时冲动。”星轨道,这事发生得太快太突然,王爷也别冲动才是。
可是司空霁就像铁了心:“马上把这个大胆妄为的女人押回去,谁也不能探视!她若反抗,林顾两家连坐!”
“别动我娘亲!”林浅薇眼神变得比之前还要尖锐。
“带走!”
司空霁漠然转身,没再多看林浅薇一眼。
星轨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先把自家王妃押回去,等王爷和王妃都冷静下来,这事也就过去了。
可是司空霁又是一口血喷出来,似乎被林浅薇气得大动肝火,旧伤发作便恶化了,强撑着下令:“本王没有弄清楚南无有没有中尸僵虫之前,任何人不得擅动。”
众守卫领命。
之后,司空霁仿佛是为裴
楠医治旧伤,在裴楠家住下,没有理会过林浅薇一句。
林浅薇被关进王府地牢,好似人间蒸发了,谁也不准见,谁也没见着,音讯全无。
坊间各种传言都有,说得最多的又是林二小姐要凉凉。
人生果然大起大落,才喜提豪宅就无福享受。
顾心雅急得病倒了,五进院落里死气沉沉,霁意楼都暂时关门了。
直到第三天的深夜,林浅薇的身影才出现在夜色中,身后跟着那袭洁白,朝着城门的方向去。
半个时辰后。
吊着的南无发虚弱而又痛苦的呜呜声。
很快,一道一身黑衣的人影子,鬼鬼祟祟出现在城门外的林子里,一连往城脚下抛来几块试探的小石子。
值守的侍卫以为耗子,派人去看了几回,便没再过问。
那人看准机会,飞快靠近城门,打伤守卫,抢在城门开启大量的守卫涌出来之前,一块小石子隔空弹断绳子,接住掉下来的南无往肩膀上一扛,转眼就在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