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薇收起岳山笛道:“行了行了,不扯了,你也该累了,咱们改天再战。”
司空霁看见林浅薇挂了免战牌,胆子就大了起来,躺到了儿子身边,拍拍身旁的位置:“王妃,你也来休息。”
林浅薇好想一脚踹过去,再一想,算了。
她去隔壁药房给沈然配点药,之前给沈然的药估计服用得差不多了。
司空霁半撑起来,犹豫了一会还是躺了回去,搂搂被窝里的儿子:“不用装睡了。”
糖崽钻出半个脑瓜子:“父王,你好笨哦,用了咒语,进了娘亲的房间,却没能把娘亲留下来。我都使出了哭鼻子的绝招,你就不能再努努力,把握住这次机会吗?”
“父王也想,但不能一味勉强你娘亲。”
“娘亲嘴硬心软,这么久了,父王还不知道吗?”
“可是你娘亲狠起来,你会没父王的。”
“不会不会。”糖崽盘着小短腿,坐在司空霁的面前道,活脱脱一小大人,道:“娘亲跟我说过,心中有爱,眼里就会有光,就会看到更远的风景,不被一叶障目。”
“什么?什么什么?”
糖崽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
司空霁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不由刮了一下儿子的鼻子:“小小年纪,听得明白这些话里的意思吗?”
“明白呀,我可明白了呢!我娘亲是位深明大义的娘亲,我不能没有父王,大荣不能没有摄政王。娘亲就是嘴上凶巴巴,父王,别害怕,加油哦!”
比心比心~~~
司空霁一愣一愣地看着眼前的儿子。
那个叫林浅薇的女人,哪来这些他没听过的词,把儿子教得这样好?
连他都受教了。
不过,有一点他得更正更正。
“翊儿,父王不是害怕你娘亲,而是不希望与你娘亲的关系越来越坏。这个你也能明白吗?”
“嗯,能!娘亲说过,路要往前面走,日子要往好的过。父王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糖崽抛给当爹的一记“夸夸本宝宝”的小眼神,坐等摸头。
司空霁又被上了一课,摸头都不够表达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得抱着儿子亲亲亲!
林浅薇给沈然送药时,路过窗口,看见父子俩在榻上说悄悄话,当爹的动不动就抱着儿子亲,一亲就连亲几下。
她酸了。
那可是从小在她手心里撒欢打滚长大的崽!
当爹的有啥贡献?播了种就想坐拥秋收?哪有这么便宜
的事!
林浅薇越想越气不过,想把当爹的有多远扔多远。
可是,当爹的在外人面前高冷,在她面前无耻,在儿子面前又是一副好爸爸的样子,说起悄悄话来神神秘秘,又还煞有介事,把儿子哄得越说越来劲。
以前在谷里的时候,儿子吵着要爹,把她给吵烦了,就让谷里人假扮。
没点鸟用!
还得是亲爹出现后,儿子才再也没烦过她。
唉……
天生的父子亲情真不是她当娘的一己之力能够阻断。
林浅薇扭头找沈然去,留下父子俩慢慢嗨。
——
四季茗香的生意一般般。
这样挺好的。
喝茶就得有个安静的环境。
林浅薇正大光明从四季茗香的大门进去,沈然默契发挥,先行礼,后带路,去到二楼名叫‘沁泉’的茶室里。
“这里如何?特意给你布置的。”沈然道,卖了个关子等林浅薇发现。
林浅薇把带来的药抛给沈然,叮嘱一定要按时服用,她才在大约百来平的茶室里转了转。
茶室分成外间和里间,装修和布置都比较有意境。
但这不是她最想要的。
沈然会心一笑,“走吧,跟我来。”
“有惊喜?”
“我还不了
解你?”
“必须了解!”
林浅薇眉飞色舞的,提着裙摆跟上沈然的脚步。
沈然推开设在茶室里间的后门,顺着楼梯下去就后院,三步之外有一废弃的枯井,道:“密室就在枯井里,与霁意楼的账房相连,以后你来茶楼可以更加隐蔽。”
“我修整时就是这样设计的,不过嘛,沈大老板你果然心细入尘!”林浅薇一个劲给沈然竖大拇指。
从枯井里挖条密道直通账房。
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沈然吹着火折子,跃到井底,仔细跟林浅薇说说有哪些机关。
井底乍然一看就只是一条密道,中间位置的右手边有一道极为隐蔽的暗门,开门的机关在一旁的石壁上,一块看似普普通通的石砖。
沈然把石砖往下一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