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薇从水里冒出来,直着光溜溜的小身板把漆黑的长发往后一甩,猛然看见司空霁,她恶狠狠扯下一块白纱帘子往身上裹,咬牙切齿:“司空霁,我要你的命!!”
司空霁也是愣了,裴楠和儿子都说这女人在给他备醒酒汤。
然而……
他被裴楠和儿子骗了!
瞥见林浅薇痛下杀手,朝他劈来一掌,司空霁一个闪身闪出温泉室,找裴楠和儿子算账去。
糖崽假装睡觉。
真不关本宝宝的事,都是师兄出的主意。
司空霁狠不下心打儿子屁股,就把在屋顶上喝酒的裴楠拽到旮旯角落里,低吼道:“你差点害死我了!”
“没有。”
“你师父的脾气,你还不知道?”
“脾气好。”
“那是对你和翊儿,换到我这里,你师父能把我大卸八块!”
“不会。”
裴楠往院墙上一靠,悠哉游哉继续喝起酒来。
司空霁闻到酒的气味就火大,美好的世间就不该有酒这种惹祸的东西!
他抢过裴楠手里的酒,有多远扔多远,道:“以后不准再我这里喝酒,更不要再开今晚这样的玩笑!”
裴楠不高兴地唰一声甩开扇子,杀气逼人。
他可是一番好意,盼着有情人早
成眷属。
摄政王不能不领他的情!
司空霁截停裴楠的进攻,道:“去跟你师父解释清楚,不是本王想要偷看她洗澡。”
“不去。”
“必须去!”
“不,去!”
裴楠的杀气更旺了。
摄政王得便宜还卖乖,都大饱眼福了,还有啥好解释的?偷着乐不行吗?
司空霁简直抓狂,跟裴楠这种榆木脑袋说不清楚。
他撇下裴楠走了,找个地方躲过今晚再说。
的确,他眼睛不瞎,能看见的全看见了,可真不是他想看。
但他完全不料那个叫林浅薇的女人,居然跟他一样,满身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
林浅薇穿好衣服,回房拿上岳山笛,把摄政王府翻了个底朝天,特么……狗男人藏哪里去了!?
糖崽瞅着娘亲气得睡不着觉,才知道又好心办了坏事。
“娘亲。”糖崽一五一十招了。
师兄说的,只要娘亲和父王一起沐浴,本宝宝很快就能有弟弟妹妹。
这个诱惑太大。
本宝宝实在是抗拒不了。
林浅薇抚额黑线。
这都什么事啊啊啊啊啊~~~~
一个是她儿子,一个是她徒弟,唉……
挨到天亮,林浅薇准备搬去霁意楼住几天。
她跟司空霁儿子
都有了,昨晚的事搁到夫妻之间来说,的确不算什么。
可是她跟司空霁算哪门子夫妻?
相爱相杀?
扯远了好吧?!
就算她不怪司空霁,心头一想也巨尴尬。
还是分开一段时间为好。
云踪抱着司空霁的朝服往外走。
林浅薇恰巧看见了,叫住云踪问:“你这是做什么?”
“回王妃的话。”云踪小心翼翼的,昨晚的事略有耳闻:“王爷要在别院小住,属下给王爷送朝服过去。还有,裴公子这几天都不会来,要跟王爷进宫,接管保护陛下的事。”
那……
林浅薇打消搬去霁意楼的念头,司空霁晓得要回避回避,她心里边一下子轻松了好多。
就这样过去四五天。
云踪每天都给司空霁送东西。
司空霁一步都没往王府里迈,连路过都没有。
林浅薇自我催眠般,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有空就去沈然那里喝茶。
茶楼可以正式营业了,明面上沈然是老板,便挂上了“四季茗香”的招牌。
沈然把查到一些事说给林浅薇听:“司空霁似乎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能够一举揭露安王所有的罪行的机会。”
“我那天差点宰了安王。”
“前前后后出了这么
多事,你饶得了安王,司空霁也饶不了。只是碍于司空霁的身份,他毕竟是异性王,时机不够成熟的情况下强行治安王死罪,只会给他招来更多的非议与阻力,一旦大荣皇室宗亲齐齐跳出来,指责司空霁这个外人恶意诛杀皇族,事情可就难办了。”
林浅薇点了点头,这几天的时间里她细细想过了,整件事确实如沈然所言。
“我还查到了你之前说的那批火药。”
“买家和卖家是谁?”
“买家可以不提,都是些要钱不要命的家伙。至于这个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