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亲爹。
林浅薇用以上这句话说服自己,端来汤药给司空霁喝,琢磨等着司空霁喝完就扎银针,尽可能让司空霁早点恢复。
没想到,司空霁拒绝吃药,拒绝扎针。
“嫌苦怕疼吗?司空霁,你还是不是男人?”林浅薇挖苦道。
司空霁摆着臭脸翻身对背,他必须是男人好吗?儿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林浅薇瞅着司空霁的态度。
好吧。
这男人都放弃治疗了,她干嘛还巴巴给这男人医治?她吃饱撑着了也别犯贱是不是?
林浅薇甩门就走,回房间睡觉去。
天快亮时,系统里的那位连着呼叫林浅薇几次。
‘哥?有急事?’
[我把密室机关的数据发给你了,你一直没提取。]
‘昨天有点忙。’
[今天呢?]
‘还不晓得。’
[那我挂机了,再联系。]
‘嗯嗯。’
林浅薇想继续睡,但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起身披上衫子,一边提取数据,一边去司空霁的书房。
这男人暂时下不了卧榻,她大可溜进密室看看。
对照数据显示的方向和力度,林浅薇站到书柜前,缓缓转动白玉瓶子。
总得来说还算顺利,试
两次就成功了。
耶!
书柜和石墙一起往后打开,林浅薇拿上油灯走进去。
密室里码放着很多文书,中间一张大桌子,摆着两个地形沙盘,一个是京都的,一个是整个大荣的。
南面墙就是……
不堪回首!
林浅薇管住脑子不去想四年前的经过,她把能翻的东西翻了一遍,只差把沙盘拆了,也没有找到想要的线索。
不过,她不算白忙,至少可以肯定原主没有系统的帮助,绝对进不了密室!
一定是司空霁故意放原主进去的!
林浅薇回房拿上岳山笛,锵一声弹出锋利的尖刃,悄无声息地潜到司空霁的榻边,举起岳山笛就要往下刺。
狗男人睡得沉,没有发现她。
此刻,绝逼是个弄死狗男人的好机会。
而又意外之外,她的手不听使唤,迟迟刺不下去,脑子里闪过一个又一个瞬间。
这狗男人拼命救过她。
这狗男人给她撑过腰。
这狗男人很疼儿子。
这狗男人是大荣的定海神针……
林浅薇恍惚了,没发现司空霁掀开了眼睛,目光停在她那张愤恨交织而又茫然不知所措的脸上。
她不动,他也不动。
她不说话,
他也不说话。
画面仿佛静止。
林浅薇回过神来与司空霁目光一接,不等她下定决心要司空霁死,司空霁突然握住她的手,将岳山笛的尖刃往他自己的胸口刺下去。
林浅薇的脑子里嗡一声响!下意识把手一收,岳山笛划破司空霁的掌心,带出一道上向的血色弧线,她手上一软,岳山笛就掉到了地上。
“本王死了,你就可以和外面的男人双宿双飞,你还在犹豫什么?”司空霁问道,掌心血流如注,他却感觉不到疼。
林浅薇猛得退开两步,冷静下来后,重新杀回榻前,质问道:“司空霁!当年你故意放我进密室偷密诏,利用我废了安王,是不是?!”
“不是。”
“你撒谎!”
“你与安王不清不楚,受安王指使,想趁本王不注意时偷盗密诏。本王不信你有这胆,也不信你会这么糊涂!可是你呢?以为本王什么都不知道,看见密室没有关上,就干出了背叛本王的事!”
司空霁强行掀开被子,掌心碰到哪里,哪里就一大片黑色的血。
他目光如炬:“四年了,你的确变了,本王选择再相信你一次,相信你不会再犯水性扬
花的毛病,可你又做了什么?昨晚男人是谁?是谁!”
愤怒的低吼声震得窗户纸都破了,司空霁一把揪住林浅薇的衣领,将她拽到眼皮子前:“回答本王!那男人是谁?!你是不是也想给那男人生儿子?!”
林浅薇近距离看见司空霁的脸色从苍白变得铁青,眼里迸射吃人般的凶光,比四年前的那天还要怒不可遏。
她挣脱开,将早就放凉的汤药泼在司空霁脸上:“就算你没有利用我,你也故意留机会让我偷密诏,等着用最残忍的方式来羞辱我。是,当年的那个我有错,换了别人一样不会饶恕我,那么你呢?你就一点错也没有吗?我罪该万死,五马分尸都不够泄愤,你把我扔去喂狼都是我活该,可你当时还做了什么?!”
“从你嫁进王府的那天起,你就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