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下马,缓步走到了众人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那女人。
百姓们看着完全相似的两人,面面相觑,全部傻了眼。
世上竟有如此相像的两张脸,这画面实在太诡异了。
“你说你是柳府二小姐?”
女子仰起头,眼里含着泪珠,“你这个贼人,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本宫行得正坐得直,为何不敢,你一口一个贼人,攀诬本宫,难道就不怕掉脑袋么?”
“秦王妃的位置本该是我的,是你用妖法抢了去,你把王爷还给我!”
柳凝歌最厌烦这种纠缠不休的女人,眼底闪过了一抹杀意,“你再不说实话,本宫就真的不留情面了。”
“王妃,威胁可不是个解决问题的好法子,依老朽看,不如你们二人当着众人的面对峙一番,看看究竟谁才是冒牌货。”
姚杏林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人群里,一开口就左右了局势走向。
“没错,鬼医说的有道理,王妃,既然你是真的,那就向所有人证明身份,这样不就能堵住旁人的嘴了么?”
柳凝歌:“那各位倒是说说,本宫该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
跪坐在地上的女子陡然开了口:“我的手腕上有一道浅灰色的疤
痕,你为了效仿我,也弄出了同样的痕迹,你可否能解释这疤痕是从哪来的?”
这个问题倒是问住了柳凝歌。
她虽然接受了原主的记忆,但很多小事的细节都很模糊,正如这道疤痕,脑子里根本没有任何映像。
女子见她不说话,愤然道:“怎么样,是不是答不上来,那就让我来告诉你,这疤痕是我五岁那年,在灶台上拿吃的,不慎被铁锅边缘烫到以后留下的。”
柳凝歌面目表情的伫立在原地,没有给她任何反应。
“还有。”女子再次问道,“你可还记得我嫁入秦王府那日,挽的是什么发髻,发间佩戴了什么首饰。”
那日原主出嫁,被人下了剧毒,入花轿前就已一命呜呼,加上路途颠簸,发髻早就散落了下来,记忆里哪还有关于发髻和首饰的画面。
“还是答不上来么?”女子冷笑道,“我那天梳的是流云髻,戴的是一根白玉簪,你说你才是相府二小姐,为何这几个问题一个都回答不了?”
百姓们看戏看到现在,对柳凝歌的怀疑越来越深。
真是怪了,王妃平日里不是巧舌如簧么,为何在这女子面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难不成她真的是假冒的?
“本宫每日琐事繁多,为何要去记这些细枝末节的事,就算你答上来那又如何,这些在柳府里根本不是秘密,随便找个人打听打听就能知道。”
姚杏林嗤笑:“你这个借口找的未免太可笑了,既是烫伤,当时肯定疼的很厉害,怎么可能会忘记,还有出嫁前的发髻,成婚是女子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梳什么样的发式,肯定会再三考虑再决定,综合以上两件事,都证明了你是个冒牌货!”
“没错,你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妖女,毁了我的人生,还夺走了我的一切!”
女子与姚杏林一唱一和,把柳凝歌逼到了悬崖峭壁边,刚刚还对秦王妃满怀信任的百姓也偏向了那哭哭啼啼的女子。
“怪不得秦王妃出嫁前后变化这么大,原来有这样的隐情。”
“是啊,二小姐真是可怜,在府里受尽委屈,好不容易靠着嫁人熬出头,连夫君都被人抢走了。”
众人议论纷纷,白珂听着生气,将主子护在了身后:“王妃,您别理会这些混账,赶紧回府内去吧,王爷正等着您呢。”
“不许走!”女子扑到了柳凝歌脚边,用尽力气攥住了她的衣摆,“你冒充我的身份出嫁,欺瞒王
爷与整个皇室,这是死罪,我这次一定要让你伏法!”
“说得对,这事该去官府,让青天大老爷做出决断!”百姓附和道。
场面一度闹得不可收拾,正当柳凝歌快要失去耐心时,秦王府的大门缓缓打开,秦王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视线中。
他光是站在那就令人不敢直视,这一身肃杀的气势,吓的在场之人赶紧闭上了嘴。
“王爷,您可算来了。”白珂抱怨道,“这女子非说王妃是假冒的,还说她才是真正的柳府二小姐,您得为王妃做主啊!”
秦禹寒冷若冰霜的目光落在了那女子身上,“抬起头来。”
翠微听着这道声音,整个人抖的像风中落叶,颤颤巍巍抬起了头。
“呵,脸倒是挺像,想必幕后之人将你寻来一定费了不少心思。”
“王爷,我是凝歌啊,是您本该过门的王妃,这个女人是个妖女,从头到尾她都在骗您。”
“闭嘴!”秦禹寒呵斥一声,“你有几个脑袋,敢用这种荒谬之言污蔑王妃?!”
姚杏林:“王爷,方才这女子已自证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