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歌睡到晌午才起,洗漱后去了趟白珂的院子。
小丫头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养伤,看到主子,高兴的咧开了嘴,“王妃,您来了。”
“嗯,伤口如何了,疼的厉害么?”
“都是小伤,养几日就好了。”
“阿珂,这次你差事办的很好。”
白珂得到夸奖,嘴角简直要笑到了耳后根,她庆幸自己终于不再是拖累,“王妃,宸妃怎么样了,平安被送出城了么?”
“死了,我们半路上被慎王拦住,她腹部中了一箭。”
听到这话,小丫头的笑意逐渐敛去,眼底流露出了哀伤,“怎么会这样,属下昨夜送她出去的时候分明还好好的。”
“世事无常,也许这就是宸妃的命数。”
“那孩子呢?也跟着没了么?”
“孩子很好,有乳母照看着,等满月了就送出京都。”
白珂叹了口气,“好歹留了一个。”
“嗯,你不要想太多,先把伤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属下都听王妃的。”
柳凝歌安抚好白珂,回了院落,知夏送来午膳,“王妃,先吃点东西吧。”
“还不饿,你去吩咐一声,让院子外的人都撤了吧。”
“是。”
约莫半个时辰后,院
内响起了细微的响声,柳凝歌勾起嘴角,扬声道:“茶水已烹好,枫木公子既然来了,不妨进来小坐片刻。”
下一秒,枫木出现在了门外,“王妃果真料事如神。”
“不过本宫没料到你会在这个时辰过来,公子不怕被慎王发现么?”
“王爷正在为宸妃之事恼怒,无暇顾及其他。”
“公子提起宸妃的语气真够冷淡的,本宫原以为你对她有几分真情。”
枫木自嘲一笑,“人死如灯灭,在下再伤心又有何用。”
“你这趟过来,应该不止是为了与本宫说闲话吧?”
“孩子在何处?她还好么?”
“有乳母照料,枫木公子不必担忧,这孩子是你的血脉,你对她有何打算么?”
“王妃说笑了,在下只是慎王身旁暗卫,并无任何血脉留存在世,这孩子的生父是帝王。”
柳凝歌挑眉,“本宫明白公子的意思了。”
这孩子的确不能和枫木扯上关系,否则被慎王知晓,结局只有死。
“王妃仁善,公主今后就有劳您多照顾了。”
“宸妃的尸身,公子可安置妥当了么?”
枫木眼底闪过一抹暗光,“在下已将她葬在了一处清净之地,不会有人打扰。
”
“那就好,娘娘这一生过得也算不容意,但愿下辈子能投个好人家,过安安稳稳的日子。”
“但愿吧,时候不早,茶在下就不喝了,先行告辞。”
“等等。”柳凝歌站起身注视着他,“慎王残暴不仁,已失去了皇上的信任,将来必败无疑,枫木公子,你是个聪明人,与其跟着他一同赴死,倒不如另寻良主。”
“这件事在下曾给过答案,王妃大可不必再劝说。”
“就算公子不为自己考虑,那孩子呢?她没有亲生爹娘庇佑,将来前路会如何?”
枫木脚步一顿,沉默须臾才开口:“这与在下无关。”
“你当真丝毫不在意她的死活?”
他没再说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院子。
“王妃,枫木执意不肯为您所用,他这条路怕是行不通。”祁风现身道。
柳凝歌淡笑,“我从不做无用功,等着看吧,枫木会成为我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剑。”
柳府——
秦竹最后的希望落空,整个人陷入了极度阴鸷的情绪中。
柳若霜这几天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这男人。
“王爷,您午膳未用,妾身煮了一碗羹汤,您多少喝一些吧。”
“滚,都给本
王滚远点!”秦竹将手里的酒坛狠狠砸了过去,柳若霜躲避不及,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手里的羹汤打翻,烫的手背红肿一片。
她咬紧牙关,强颜欢笑着,“妾身不能为王爷解愁,实在无用,可是王爷,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那一步,您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走。”
“另一条路?”秦竹抬起头,“说清楚点。”
“自古以来,坐上皇位的帝王都曾大义灭亲过,秦王步步紧逼,您不如狠下心,直接杀了圣上。”
“你以为本王不想吗?秦禹寒在父皇身边安排了无数暗卫,怎么可能杀的了。”
“派人直接去刺杀肯定行不通,依妾身看,鬼医就是个不错的人选。”
“父皇已经不信任他了,他能有什么用。”
柳若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