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疫症扩散,一定不会再让柳建南继续待在诏狱,只要能出了大牢,之后的事就好办多了。
“你猜到又能怎么样,等着看吧,丞相的位置始终都是我的,谁也别妄想抢走!”
“父亲怎么这般笃定旁人抢不走,难道以为有慎王在,就能高枕无忧了?
”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凝歌浅笑,“这次舞弊案是由高大人负责查办,此人办事稳妥,又颇得圣心,经过这桩案子,丞相的位置,已非他莫属。”
“高思安不过是个黄口小儿,如何能坐得宰相之位,你在骗我!”
“骗你对本宫而言有半点好处么?今时不同往日,秦竹已不是当年那个大权在握的太子了,他连自己都护不住,怎么可能还保得住你?”柳凝歌俯下身,手里的银针猛然向柳丞相皮肉下刺去,红唇轻启,“父亲,变天了。”
柳建南喉咙里发出了困兽濒死前的低吼,可他手脚如同被绑上了铁链,没有任何力气挣脱。
“父亲放心,本宫不会让你死,而是要让你清醒看着身边人一个个落入深渊。姜氏,柳迎春,柳若霜,还有你。”
她每说出一个名字,柳丞相的脸色就惨白一分,到最后已全然没了血色。
“你就是个恶鬼,野种,你该死!”
柳凝歌笑容不减,“父亲此刻的神情真是令女儿愉悦,痛苦又无可奈何,有趣极了。”
“滚,你给我滚出去,快滚!”柳建南用尽最后的力气怒骂着,榻上的枕头与被褥全都被丢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