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府库房外,魏远带着几个人,不停将里面的箱子往外抗,贾诗灵急得上蹿下跳,就差扑上去咬他了。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连我的嫁妆都要抢走!”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清楚么?还是说晚上再给你证明一下?”
“魏远,你要不要脸!”
“啪!”
魏远完全不顾还有外人在场,抬手就是一巴掌,“贱人,你最好认清楚局势,成了亲以后你就是老子的人,这座郡主府里所有东西也都是老子的!”
贾诗灵被打的跌坐在地上,悲愤的泪水从眼眶流出,恨意快要将她腐蚀殆尽。
“本郡主要进宫禀报皇上!”
“呵,进宫?你以为皇宫是菜市场么?想去就去?”魏远丝毫没有被吓唬住,嘲弄道,“从你嫁给我的那天起,皇上就不会管你了,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明白?”
“啊!”女人发狂的尖叫着,可任凭她怎么哭喊,搬东西的人依旧没有停下动作。
一个接一个的木箱被扛出了郡主府,甚至房间里摆放的赝品花瓶都被搬的干干净净。
这群人忙活了几个时辰才离开,贾诗灵坐在空荡荡的院子里,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丫鬟蹲下身,试
图搀扶她,“郡主,您不要太难过,地上凉,先起身吧。”
“滚开!”她猛的将丫鬟推翻在地,眼底闪烁的恨意令人心惊胆战,“该死,他们都该死!”
魏远这个畜牲敢把她逼到这种地步,别想能全身而退。
这些银子,就当送给他的葬身钱!
……
“王妃,郡主府里被搬的什么都没了,魏远拿着这些银子去赌坊里挥霍,不到一个下午就输了近一半。”祁风恭敬禀报道。
“嗯。”柳凝歌品了口茶,“贾诗灵报复心很重,一定会想尽办法报仇,你保护好魏远,别让他轻易死了。”
“是,属下明白。”
“下去吧。”
祁风退出了房间,她站起身,走到窗边凝视着院内盛开的繁花。
已是盛夏,水缸里长出了莲叶,想必很快就会开出荷花。
北疆苦寒,除了黄沙就是冰雪,根本看不到这样的场景。
明明秦禹寒才刚走没几天,她就已经思念成疾了。
一夜安枕,翌日清晨,柳凝歌去了济世堂。
夏日的病患比其他几个季节相对要少一些,这么热的天,除非真的病得很严重,否则根本不愿意出门看诊。
“王妃,你有没有听到西边的消息
?”一位大夫神神秘秘说道。
“西边的消息?
“是啊,听闻那里闹起了水患,防水的水坝被冲毁,许多百姓都被淹死了,侥幸活下来的也都成了灾民,正在往京都方向逃难。”
柳凝歌蹙眉。
水坝至关重要,几乎每年都会修葺,怎么会无缘无故被冲毁?
“夏天容易出现疫症,那些灾民一路而来,谁也不知有没有染上病,京都内的官员不会放他们进城的。”
大夫点头,“我也这样认为,可关在城外无疑是等死,这群人真是可怜。”
“世上可怜之人太多,朝廷不管,我们也没法全部顾得过来,收一收你的同情心,做好分内之事就行。”
“是。”
大坝坍塌的消息没多久就传遍了整个京城,百姓们热议着,生怕受灾的地方水太大,把京都也给淹了。
“京都城为处下坡,夏天本就多雨水,但愿受灾的地方别离咱们太近才好。”
“谁知道呢,暂时还不知具体是哪里的大坝塌了,先等消息吧。”
皇帝对这件事格外重视,看到地方官员呈报的折子后,立刻吩咐户部工部联手,制定出解决对策。
两部的官员在养心殿吵的不可开交,最大
的矛盾无非是没钱。
国库穷的叮当响,高思安有心要拨款修大坝,可一旦把仅有的银子拨出,要是再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就麻烦了。
他们闹腾到晚上也没商议出个对策来,高思安心中烦闷,下朝后去了趟秦王府。
“王妃,下官心存困惑,还望您能指点一二。”
柳凝歌淡淡道:“说来说去就是穷,既然拿不出银子,那就想办法从其它地方填补亏损。”
“其它地方?”
“嗯,户部底下那些官员这些年可没少捞油水,把他们全部吊起来打一顿,肯定能掉不少银子出来。”
“弹劾他们的证据下官已送到了皇上手中,可皇上并没有惩治的意思,甚至连提都没有提。”高思安头疼道,“下官有心将那些贪官污吏送去牢中审一审,但没有定下罪名,就不能轻易动他们。”
“既然皇上不急着惩治,你也不用着急,每日躺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