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边,聂倩忧心忡忡的往下张望着,柳凝歌瞥了眼眼神四处飘忽的寿安郡主,嘴角扯开了一抹冷戾的弧度。
时间分秒过去,贾诗灵知道一旦帕子被拿上来,事情就泄露了。
她思来想去,只能使出惯用的那一招。
“咳咳……”
寿安郡主娇弱的身体抖动的如同风中落叶,咳嗽出了一大口浊血。
围在井边的女眷们吓得不轻,慌忙上前搀扶。
“郡主,你没事吧,好端端的怎么吐血了?”
“许是旧疾又犯了。”她面色惨白,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本郡主实在有些支撑不住,想先行回去歇息。”
聂倩连连点头,“来人,还不快送郡主回府!”
“不必这么麻烦,聂府里多的是客房,随便收拾出一间给郡主歇着就行。”柳凝歌慢悠悠开口。
“王妃有所不知,郡主府里还煨着药,我得赶紧回去服下才行,耽误了时间,病症会更严重。”
“有本宫在,就算郡主一脚踏进鬼门关,也能将你拽回来,有何可惧怕的。”
这话说的猖狂,却也没法让人辩驳。
秦王妃的医术,谁敢质疑?
这一番较量,明显秦王妃更胜一筹。
寿安郡主本就惨白的
面容变得更加灰暗,估计死了几天的人都没她此刻的脸色难看。
“拉我上去!”
井底忽的传来了声音,白珂迅速往上收绳子,很快陈小姐出了水井,手里还攥着一张白色的丝帕。
“这就是郡主迷晕我的那张帕子,此刻有了证物,你休想再狡辩。”
贾诗灵看到那张帕子,有一瞬的慌乱,但很快又想到了对策:“这种帕子京都里多的是人用,仅是在场女眷就能拿出好几个一模一样的出来,这算什么物证?”
女眷们纷纷拿出自己携带的帕子,果真有好几人带着的,与那井底的一般无二。
“陈小姐,你不停的攀咬本郡主,莫非是有人在背后唆使你?”
“分明是你害人在先,现在还反过来污蔑我,你怎能如此恶毒!”陈月大概真的是被气急了,不顾一切的骂出了声。
“陈小姐,你敢这般对本郡主不敬,莫非是活腻了么!”
“我这条命本来就是捡回来的,要不是王妃出手相救,此刻尸体还不知在何处,你仗着郡主身份草芥人命,可我也不是任人欺辱的!”
真的论起来,寿安郡主的身份还真未必压得住陈小姐。
当年皇帝出宫巡查,途中
遇刺,是陈国公不顾安危相救,正因这份功劳,皇帝对国公府礼待有加。
郡主虽是皇帝亲口御封,但贾氏一族早已不复从前的鼎盛时期。
如若这两家彻底撕破脸,绝对是一出难得一见的好戏。
面对彻底被激怒的陈月,贾诗灵脑子里迅速思索着该怎么将这次的事含糊过去。
这贱人原本不难对付,偏偏有柳凝歌在背后撑腰。
这两人抱成一团,根本不是她能够撼动的。
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瞧着贾诗灵绞尽脑汁思索对策的模样,柳凝歌莫名一笑,“郡主,帕子的事暂且不急,不如趁此机会,你顺便解释解释在南风馆里下毒的事,如何?”
“什么?!”
这一个接一个的重磅消息,砸得女眷们下巴都快掉地上去了。
在护肤品里下毒的真凶,居然是寿安郡主?!
“秦王妃,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要和陈小姐联起手来毁坏本郡主清誉。”贾诗灵不屈服的扬起了下巴,“可清者自清,你说是本郡主下的毒,可有证据?”
“本宫查验过了,南风馆里的毒名为血煞,这种特别的毒一般人制不出来。但以你的水准,轻而易举就能调配出来。”
“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本郡主病成这样,连走路都费劲,怎么可能懂调配毒药?”
柳凝歌质问道:“你敢说自己不曾拜过师父,也从不曾有人传授你制毒么?”
“本郡主当然敢发誓!”
“我可真是收了个好徒弟,连欺师灭祖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贾诗灵话音刚落,一位紫衣男子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这男子样貌俊逸,身形修长,双眸呈显出淡淡的琥珀色。
“师兄?!”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白珂先兴奋的走了过去,“你可算是出现了。”
“嘴倒是挺甜。”
君予外貌更偏向清冷,偏偏性子过于桀骜不驯,倒更显邪肆。
“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贾诗灵惊愕的往后退了两步,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自从山间一别,她从未见过君予,这男人就像无拘无束的风,从不会在某一处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