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来人,还不快将尸体捞出来处理掉!”
“是。”
侍卫得到命令,艰难的将女尸从霉水里弄上了岸。
文臣哪里见到过这样的场面,吓得两股战战,脸都绿了。
武将们在沙场上厮杀惯了,倒没觉得有什么,仔细观察一番才开口:“皇上,这女尸脸上的皮被人剥去了,根本看不出原本样貌。”
“哼,肯定是后宫里哪位娘娘对身边的婢女用了私刑,为了掩人耳目,丢进了地窖里。”
沈策:“丢尸体的地方多得是,何必要大费周折弄到南苑来?还有,这些霉水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负责看守南苑的禁军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将军,卑职这些时日一直守在此处,一步未曾离开,绝对没有任何人闯进来过。”
“没人进来过,难不成南苑里闹了鬼?”
文臣冷哼,“沈将军,宫里向来忌讳鬼神之说,还是莫要胡言的好。”
沈策满脸嘲弄,“不是闹鬼,那大人不妨向大家解释解释,地窖里这些东西都是哪来的?”
“你……”
“够了!”皇帝龙颜震怒,“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吵架,沈将军,朕命你立刻带
领人将霉水处理干净。”
“是,臣领旨。”沈策带着几个禁军,拿起铁锹开始忙碌。
霉水在大多数人眼里都是极其可怕的存在,皇帝与一众大臣退到了南苑外,唯有秦王,主动请缨留下帮忙。
这里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很快,太子也赶了过来。
“父皇,发生何事了?”
皇帝愁眉不展,“南苑地窖渗进了霉水,粮食全被浸泡了。”
“什么?这些粮食不都是由秦王负责看守么,怎会发生这种事。”
柳建南与太子穿一条裤子,及时站了出来,“皇上,这批粮食乃是大梁数万灾民过冬的口粮,秦王玩忽职守,酿成了如此大的祸端,理应严惩以儆效尤!”
“丞相说的有理,若万千百姓因此而活活饿死,那秦王就是大梁的罪人。”
“没错,臣也赞同严惩秦王!”
太子一派你一言我一语,恨不得将所有脏水全都泼到秦禹寒身上。
皇帝本就为灾情的事发愁,被这些人一挑唆,心里怒火更甚。
“秦王办事不当,确实该罚。”
“皇上!”武将们站了出来,“近日来王爷忙得脚不沾地,连着日都没睡过整夜觉,这都是为了
冬日里受灾的百姓们。您可以罚他办事不利,但玩忽职守,这个罪名王爷实在是冤枉啊!”
“王将军说的没错,自从粮食紧缺的消息传回京都,无论是筹集银两还是采买赈灾粮食,都是王爷亲力亲为,而太子殿下身为储君,却只惦记着风花雪月,如何抱得美人归,皇上,请您明鉴!”
武将们性格耿直,这话就差直接指着皇帝脑袋,骂他是个是非不分的昏君。
皇帝气得怒目圆睁,正准备治这几个将士以下犯上之罪,秦禹寒与沈策忽然从南苑内走出。
“皇上,已经查明了,有人挖了一条暗道,凿通地窖,将霉水灌了进去。”
“那粮食呢?全都被泡坏了么?!”皇帝急切的追问道。
秦禹寒:“回禀父皇,地窖里确实有些芋头土豆,但大部分都被儿臣存放在了别处,不会对救治灾民造成影响。”
秦竹没想到他早就防了一首,忍住心底翻腾的怒意开了口,“父皇下令将粮食全部存放于地窖,王爷却擅自转移到别处,此举未免太过反常。”
柳建南:“臣怎么越看越觉得这像是王爷蓄意演的一出戏?”
皇帝天生疑心病很重,
听闻这话,顿时起了戒备之心:“秦王,你且解释一番,为何要擅自将粮食转移到别处?”
“父皇,地窖刚建造不久,底下湿气甚重,芋头土豆不比稻谷,长期堆放在底下很容易发霉腐烂,正因如此,儿臣才转移到了其它干燥之处。”
太子冷笑,“哦?不知秦王将粮食转移到了哪里,又是由谁看管?”
“卫氏商队暂居在京都城内,粮食暂且由他们保管。”
一听卫氏名号,众人都不敢再多嘴。
芋头、土豆原本就是卫氏船队发现的,交给他们保管也是理所应当,况且卫云岚很快就会嫁给太子当侧妃,谁敢在这个节骨眼找卫氏的晦气。
果然,秦禹寒话音落下,秦竹立刻变幻了神色,不再咬着此事不放。
沈策:“皇上,眼下并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宫里被人挖了暗道,这件事必须严查。”
“没错,此人将地道已挖到了南苑,再往前挖,都快到朕的养心殿了!”皇帝光是想想,就感觉心惊胆战,“沈将军,朕将此事交予你查办,务必将贼人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