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族是大黎边境的一个部落小国,是依附与大黎的众多小国之一,虽然荻族早已不能称之为国,但其王族在荻族的地位仍然近乎于天的存在,深受荻族子民的爱戴与尊崇。
对此黎皇也十分的吃惊,这宫宴上的舞乐节目,都是在座有心的皇亲国戚或是妃嫔事先安排好的,流程方面黎皇基本都知道个大概。
这位荻族公主她却从来没有听说过,甚至连她什么时候来的大黎,都不曾得知。黎皇面色不悦,一种被欺骗玩弄的愤怒感油然而生。
皇上没有摆出好脸色,下面的人自然不敢造次,一时间殿内的气愤极为僵持。
坐在左侧的黎南谨,起身对着黎皇拱手一拜,“还望皇上恕罪。”
黎皇睨了他一眼,看不出眼神中的喜怒,“噢?四弟倒是说说你何罪之有啊?”
黎南谨语气中带着几分气定神闲,不卑不亢,“启禀皇上,年前诃渠公主与其兄木图王子前来大黎觐见,他们二人听闻我大黎皇室的年中习俗后,便想要向皇上献上一舞以示尊敬。臣弟得知此事,就暗自替他们二人隐瞒了入境大黎的讯息,将公主与王子接入府中,等着今日特为皇上
拜年。”
话里的意思就是此番隐瞒,为的仅仅是给黎皇一个惊喜罢了。
黎皇重新执起桌案上的酒杯,轻轻晃动着杯中的佳酿,转头看向始终保持这下拜姿态的诃渠公主。荻族的着装,风俗与大黎并不相同,如此特意的穿上大黎的服饰,施以大黎的礼仪,明显是另有所图。
“诃渠安公主有心了,平身吧。”
“多谢黎皇陛下。”
“荻族戎到此路途遥远,也是辛苦了。”黎皇随口道。
诃渠双手搭与小腹前,头微低着,这大黎女子该有的礼数,被她做的极为标准,一看就是废了不少功夫。
“回陛下,路途遥远却难抵我荻族的朝圣之心,诃渠代表邶戎一族,祝愿大黎繁荣和顺,万世昌盛。”
荻族人的容貌较为特别,与寻常人相比五官更为立体。就诃渠而言,她那双眼睛要比大黎女子大一些,再加上高挺的鼻梁和小巧的嘴唇,在看惯了大黎的女子后,看到这样一张美艳而特别的脸,都会让人不禁眼前一亮。
“荻族的好意我大黎收到了,你既是与木图王子一同前来,怎么此刻不见木图王子的身影?”
诃渠挺了挺背脊,也就是低着头
,举止得体的恰到好处,“回陛下,王兄在铭王府,诃渠未经陛下允许私自入宫已是犯了大罪,又岂能再带上王兄破坏荻族与大黎的关系?”
黎皇点了点头,对于荻族人的这一做法还是较为满意的。
“今天本是我皇室的家宴,不过来者即是客。来人啊,赐座,立刻着人去铭王府将木图王子请来,荻族王子和公主远道而来,朕理当要尽地主之谊。”
皇室家宴,荻族人偏偏要横插上一脚,这本身就是一种失礼。若是荻族人再有什么势力的举动或者要求,也就不能怪黎皇不将情面了。
诃渠当然明白黎皇的意思,但是她今日前来是带着目的的,又怎会轻易过去?
“启禀陛下,阿瑚安此次前来大黎,还有一事。”
“噢?”黎皇并未出声疑问。
诃渠微微垂首,目光扫向周遭,“小女的父王有意与大黎联姻,这次王兄同小女前来,是为了给小女寻得夫婿,从而就此嫁入大黎。”
诃渠从荻族来到大黎就没有打算再回去,而是直接嫁到大黎,显然她的目标的大黎的皇室子弟,甚至是黎皇,所以才敢堂而皇之的出演在皇室家宴上。
只是何时
说不好,非要偏在此时?
和亲本是好事,是国与国之间最为直接的交好手段,虽然很多时候和亲的婚姻多半会伴以泪水与无奈,但不得不说,这是最方便的建交策略。
“那你心中可有满意的夫婿人选?”
大黎人在婚姻大事上都较为含蓄,女子一般不会在明面山将,尤其是未出阁的女子,而邶戎人就要开放许多,此事上不会忌讳什么。
诃渠摇了摇头,“小女还未找到合适的。”
“既然如此便慢慢来,若是有适合的,朕会亲自赐婚,入座吧。”
诃渠确实还没有找到心仪的人,但她心中最为满意的却是黎皇的皇后之位。
以荻族的势力,还不足以让她坐上大黎的后位,看来也只能用些手段,方能助她成事。诃渠深知此时不宜胡搅蛮缠,最重要的还是要给黎皇留下好印象,于是福身一礼便跟着侍者到了准备好的座位上。
很快歌舞再起,诃渠带来的惊艳仿佛还带着余温,在场上之人的口中谈论着。
片刻之余,木图王子便被从铭王府中请到了宏庆内,落座于诃渠安公主的身侧,殿中的一切终于进入了正常的发展。
约莫半个时辰后,
舞姬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