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说的哪里话,那些糊涂蠢笨的人又岂能看在眼里?郡主您蕙质兰心,福泽深厚,我等若能有幸再受郡主之邀,必然欢喜至极。”华梦笑道。
她有与楚琉光交好的意思,其实以华梦的身份,根本不用刻意讨好楚琉光,只是觉得楚琉光的性情倒不像传言的般那样软弱,很合自己的口味。
楚琉光善意的笑了笑,她当然是能听得出华梦的话是否发自内心。不过这一世,楚琉光不会再轻易的和谁结交为友了,而唯一能让她例外的就只有黎倾琰一人。
贾姨娘听闻楚琉光要送客了,心中顿时一急。
原还以为楚琉光这回大肆操办生辰宴,会如一般流水宴席那样办上个一整天,所以她才一直迟迟未出手,想等着晚宴上宾客最为齐全的时候,再放狠招让楚琉光臭名昭彰。
可现在宾客们若真这么一走,她计划好的一切不就全都泡汤了吗?
不行!她绝对不能失去这个机会!
贾姨娘摸了摸袖中的香囊,微垂着的眸子随之闪过一丝狠厉,她紧跟在众人身后,就在他们都返回了花厅互相道别之时,一道故作惊讶娇呼从贾姨娘口中传出
。
“呀,这是什么啊?”
正在和楚天铎一同与宾客攀谈的楚琉光,不禁心中冷笑,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吗?她还以为这个贾氏退缩了呢,不过既然贾氏这么不想老实的待在楚府里,自己自然也要成全她不是?
贾姨娘这么咋呼的一叫,花厅里的所有人都循声望了过来。
就见离贾姨娘所站之处不远的地面上,赫然出现了一枚绣工精致的丁香色香囊。
这第一步已经迈出了,贾姨娘也不再犹豫,便打算趁热打铁,好给上楚琉光致命的一击。
她装作好奇的样子走上前来,轻轻拾起地上的香囊,仔细观望着,“看这香囊的料子,还有这出彩的绣工,这是哪家姑娘遗落的啊?”
在场的名门闺秀听闻此言,都纷纷看向自己的腰间,检查着是否是自己不慎遗落的。要知道这女子的贴身之物若不善遗失,给熟人捡着还好说,要是被陌生人,尤其是男子给捡到,那可是有损名节的事。
仔细查看了一圈后,众人发现自己身上并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贾姨娘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她自然知道手中的香囊,不属于那些女子中的任
何人。贾姨娘不着痕迹的瞥了眼楚琉光,嘴边划过一抹即将得逞的奸笑。
“哎?怎么看着这香囊有些眼熟。”贾姨娘说着,还看似无意的用手指挑松了紧匝着的香囊带子,香囊里的东西在着她左晃晃,右看看的摆弄下,已露出了个大半。
因着尊卑制度的限制,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楚飞霞,一直被迫与她极为厌恶的楚云星共同守在花厅内,替楚琉光这个嫡女招呼席上的贵客。
端茶倒水的忙活了大半日,楚飞霞是又累又气,为什么同样的是楚府的小姐,楚琉光就能悠闲自在的和那些贵妇小姐谈笑风生,而自己却要在这做这些丫鬟做的事?
碍于场上的都是达官显贵,又有楚天铎在,楚飞霞不好板着脸,让人看出她的不悦,只能压下一肚子的不甘与气恼,等待着贾姨娘那边的消息。
瞅着眼前的一幕,还算聪明的楚飞霞,眸光微微闪烁,当即就放下手中的茶壶,往贾姨娘那边凑去。
“咦,听姨娘这么一说,霞儿也这么觉得,这枚香囊的样式,倒是和长姐平时佩戴的很是相似。”楚飞霞越过人群,漫不经心的讲着。
她刚想
从贾姨娘手中接过再瞧个仔细,可没想到的是,楚飞霞这一靠近,便依稀看到香囊袋口冒出的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她事先并不知道贾姨娘里面放了什么,故而被吓得高声惊呼。
“姨娘,里面有东西!黑乎乎的看着好可怕!”楚飞霞拽着贾姨娘的手臂躲在她身后,胆怯的说道。
贾姨娘轻拍了拍洛司婷,柔声安慰着,“你看你,怎么这般胆小,不过是个装在香囊里面的东西,还能有什么吓人的?倒是你这么大呼小叫的,真是在贵人们面前失礼,还不快快给众位赔罪。”
此刻的贾姨娘言行举止极为得体,若不是知道她之前在花园凉亭里做出的那些蠢事,怕是一旁的女眷们都会觉得贾姨娘是个识大体的。
经霍姨娘这么一提醒,楚飞霞才想起来现在是什么场合,忙福身向宾客们赔不是。
站在主客桌旁的楚天铎,看着又搅和到一起的贾氏母女,不知为何,心中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光儿的生辰宴马上结束了了,他不可能让她们母女再生出什么乱子,扫了今个的喜庆。
“好了,还不快赶紧下去,省的在这添乱。”楚天铎严厉
的出声道。
楚飞霞虽心有不服,但更惧怕着违逆了楚天铎的意思会被他责罚,只能无奈的退到一旁。
贾姨娘见楚天铎如次训斥自己的女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