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昂亲卫均是遴选的精锐百战老兵,面对蜂拥而来的匪徒,他们杀得敌人尸积如山。
可是这一次吴家少主吴峰他们聚集了两千余人,这些人中甚至有一些吴峰这位少主亲自训练的死士。
双方在这个行省公路旁的小村庄展开了殊死搏杀,无数人的性命在这里终结。
面对彪悍骁勇的清河军士兵,纵使这些匪徒叫嚣的厉害,攻的凶猛。
可是黑暗的村庄宛如一个吞噬生命的无底洞一般,扑上去的那些匪徒很快就倒在了血泊里。
清河军的伤亡也在急剧的攀升,可是这些骁勇的清河军弟兄们在绝境中也爆发出了强劲的战斗力。
“我们的身后就是将军,只要将军活着,我们的父母妻儿就能拿到丰厚的抚恤,过好下辈子!”
“杀啊!”
岳山这位治安司的司长也是亲自的上阵厮杀,率领清河军弟兄顽强的挡住了敌人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陈子昂在军中施行了丰厚的阵亡抚恤制度,以及军功赏赐公田制度。
一旦有弟兄阵亡,那么他的家人就能得到一笔丰厚的抚恤,以确保生活无忧。
与此同时,清河军平日还会根据士兵的军功,划分一块不需要缴纳税费的公田耕种,以确保退役后生活有着落。
纵使这些弟兄阵亡了,但是只要他们在阵亡的时候有功劳,家眷同样能够分到公田,以确保后续的生存。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完善的制度,所以陈子昂身旁的这些亲卫士兵们也一个个不要命的和敌人厮杀。
因为他们很清楚,纵使他们阵亡了,只要确保陈子昂活着,他们就后顾无忧了。
这些浑身浴血的清河军弟兄宛如疯子一般,有士兵肚子里的肠子都滑落出来,依然大呼酣战。
许多人的双腿都被砍断了,依然在血水里蠕动着,朝着敌人爬去,要杀敌。
在村庄内激烈的巷战中,仅仅几个钟头的功夫,吴家蓄养的死士和家兵就折损了千余人。
残缺不全的尸骸从村口一直蔓延到村内的农家院子和通道上,鲜血汩汩而流,浸透了泥土,让泥土都变得了血泥。
面对这些双眼赤红的清河军士兵,死伤惨重的匪徒们也是充满了畏惧。
那些叫嚣的厉害,凶悍的匪徒几乎都是在前两个波次的进攻中就被斩杀当场了。
后边的那些匪徒均是一些摇旗呐喊的人,实际的战斗力远远不如第一波和第二波攻入村庄内的匪徒。
现在看到那些拎着滴血的战刀,矗立在尸堆里盯着他们的清河军弟兄,这些匪徒们在头目们的催促踢打下,裹足不前。
“少主,这些贼兵均是精锐中的精锐,弟兄们已经折损过半,不如让弟兄们撤下来休整再战?”
巨大的伤亡让吴家的管事也是有些心惊胆战,这才几个钟头,竟然折损过半,他们低估了陈子昂他们在绝境中爆发的强悍战斗力。
“放火烧!”
吴家少主吴峰盯着远处火把照耀的村庄,也是面色阴沉的能够滴出水来。
他选择伏击的地点和时机均是精挑细选的,而且自己麾下的很多死士也均是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
可是胜券在握的战斗却让他打成了这幅模样,他现在也是满腔的怒火。
既然陈子昂他们那么能打,他就放火烧了村子,将他们活活的烧死在里边。
吴峰下达了命令后,那些围住村子准备再次进攻的匪徒们也都是齐齐的松了一口气。
他们现在已经害怕冲进村子和清河军厮杀了,因为凡是冲进去的人,几乎就没几个能够活着出来。
好在少主吴峰让他们放火烧了村子,总算是让他们不用和那些疯子去厮杀了。
匪徒们在头目们的吆喝下开始在村庄四周寻找引火物,无数的柴火投向了村落。
“他们这是想干什么?”
看到匪徒们不再进攻了,而是开始投掷柴火到村庄,有警戒的清河军弟兄也是满腹疑惑。
“管他们干啥呢,先让老子喘口气。”
清河军的弟兄强撑着在厮杀,现在浑身伤痕累累的他们已经动都不想动了,依靠着满是鲜血的墙壁,瘫软在哪里,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们好像是想烧死咱们。”
有一名十人将看到堆积在各个路口,扔进院落的柴火,也是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些狗娘养的,真不是东西。”
听到外边的匪徒试图烧死他们,臂膀上和头上都过着渗血布条的岳山也是忍不住的怒骂了起来。
“所有人都退到村庄中最大的院子里,周围的院子都给我推倒。”
陈子昂现在不知道对方是想烧死他们,还是想要逼他们出去,他也只能见招拆招。
浑身伤痕累累的清河军弟兄开始去推那些院子,试图建立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