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府大捷,治安司斩杀匪徒三千余首级,抓获近万!”
晌午时分,一名背着驿报的清河军骑兵宛如旋风一般冲进了西田府,而后沿着街道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西田府也是江南行省富庶的府之一,而且储存着大量粮食的西田仓也在这里。
虽然匪徒在周边活动频繁,可是西田府城内因为驻有重兵,所以倒也秩序井然。
战事结束后,西田府的小商小贩们也都纷纷重新的出摊做生意了,城内的人气倒是恢复了不少。
此刻看到这名浑身汗水湿透的清河军沿着策马吆喝,城内的百姓均是议论纷纷。
“信阳府大捷?看来他们又打胜仗了啊。”
“他们也太厉害了,竟然斩了三千余首级,太吓人了。”
“这朝廷现在怎么这么不经打呢,总是被贼军打得落花流水。”
“嘘,祸从口出啊。”
“我看清河军就比朝廷的军队好多了,他们不烧杀抢掠,也不勒索钱财,还说要减免我们一年的税收呢。”
“你别看他们现在占领着这里,朝廷迟早是打回来的。”
“我看就不一定,清河军节节胜利,说不定能够将朝廷取而代之呢。”
清河军信阳府大捷的骁楚川岛了西田府,百姓们也都是议论纷纷。
清河军的支持着自然是欢呼雀跃,因为清河军又打了胜仗。
而那些仇视清河军的人则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许多豪门乡绅以及匪徒的眼线在人群中虽没有说话,却也面色不好看。
不多时,几张加急驿报就被贴在了西田府城门等显眼的地方。
同时,还有一些驿报则是迅速的分送到了西田府下属的县镇,以扩大宣传的效果。
看到清河军张贴出来的驿报,诸多人都是纷纷的围上去,有识字的人则是大声的念了出来。
不多时,清河军在信阳府剿灭张家支持的一系列匪徒的消息就在西田府迅速的传开了。
有一名小贩装束的人听完读书人念的驿报后,也是挑着自己货物的扁担,匆匆的出了城。
不多时,这名挑着货物的卖货小贩就到了一处镇子里,看到周围没有人注意自己后,拐进了一个小巷子,敲响了一座宅邸的后门。
“大人,信阳府那边传来了消息,信阳府张家栽跟头了。”
这名小贩很快就被一名管家模样的人带到了书房内,向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汇报自己探知的情况。
“他们三千余人被当场斩杀,张家各处产业庄园均被查抄,而且还有四五千人受到牵连被抓。”
听到这名小贩的禀报后,坐在书桌后边的这名中年人也是竦然一惊。
“这些消息都是从哪里得来的?”中年人急忙的问。
“这些都是贼军自己传出来的,他们就张贴在城门口。”
“张家也算是信阳府一等一的大族,他们在信阳府各处眼线众多,怎么会突然一锅端了呢?”这名中年人也是疑惑不解。
“吩咐下去,这几日让他们隐藏起来,观望一下情况再说,这几日就不要出动了。”
听到信阳府张家莫名其妙的被一锅端了,这名中年人也是觉得事情不简单,决定暂停活动。
这名中年人乃是江南行省的一名高级官吏,清河军打来的时候,他就躲到了乡下,暗地里收拢残兵败将,联合当地的一些乡绅,暗地里活动。
西田府境内几次针对清河军大的袭击均是他在背后策划的,可以说也是一个幕后黑手。
现在听闻张家竟然栽在了清河军手里,为了谨慎行事,他也不敢妄动了。
同这名幕后黑手一样,当清河军在信阳府将张家以及数千匪徒一锅端后,也是极大的震慑了他们,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了。
仅仅过了两日的时间,又有驿报从淮阳府那边传了过来,这一次则是关于张家等人的处置。
张家家主张鑫在内的两百多名骨干成员被凌迟处死,消息传开,江南行省各府县活动的那些家族和匪徒,均是对清河军多了几分畏惧。
陈子昂知道,信阳府这一次的大捷虽然能够震慑那些家族和匪徒,可是这却是远远不够的。
所以陈子昂准备让岳山执行分化瓦解的政策,打压一部分,拉拢一部分,尽快的稳定下来。
但是陈子昂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任命的这个治安司长比自己还狠,竟然想将对方一网打尽。
“将军,现在江南行省各处的匪徒太多了,我们治安司兵力不足,想要一个府县一个府县去剿灭的话,耗时耗力不说,还不一定能够清除干净。”
江南行省治安司长岳山在处理完了信阳府的事情后,又率部折返回了淮阳府,亲自面见了陈子昂。
岳山刚上任就打了一个胜仗,而且通过实际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