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黎宏也是面色凝重。
很快,一支军服残破血迹斑斑的南方军呐喊着也从侧翼投入了战场,试图攻击清河军的侧翼。
清河军第十二旗团长韩风一直关注着战场,旋即抽调了两个千人队去阻击。
这两支部队在主战场旁边的一个村里爆发了战斗,让战场的规模进一步蔓延。
“我们的援军到了!”
当南方军的士兵在城外和扑上来的清河军厮杀的时候,西田府城内同样注意到了情况。
站在尸积如山的西田府城头,他们可以俯瞰到周围的情况,虽然暮色深沉,可是他们依然能够分辨出,一支军队正在朝着南方军大营方向猛攻。
“副旗团长大人,咱们的骑兵也出动了!”
当副旗团长田昌杰手搭凉棚,试图看清楚远方交战情况的时候,驻扎在城外的骑兵也轰隆隆的开出了营地。
“看来真是副军团长他们到了。”
田昌杰估摸着时间和他们原定计划差不多,只不过现在他们同城外断了联络,所以刚才不得不谨慎一些。
现在驻扎在城外的骑兵既然都出动了,那么必定毫无怀疑是援军到了
“传令下去,全军出城进攻!”田昌杰兴奋的下令。
他们一直在西田府被动的挨打,心里早就憋着一股气了。
现在既然援军到了,他们就可以按照计划对南方军部队内外夹击。
“将军,都出城吗?”一名旗营长问。
田昌杰冷声道:“废话,全军总攻,歼灭城外的南方军!”
西田府的城门很快就轰然洞开,大批血战余生的清河军悍卒杀出了城。
与此同时,雷鸣率领的骑兵第十三旗团也对南方军展开了进攻。
虽然南方军在营地周围挖掘了许多的堑壕,阻挡了清河军骑兵的攻势。
但是清河军骑兵旋即就改变了集团冲锋,他们以百人队为单位,见缝插针的对南方军营地展开了攻击。
一时间骑兵纵横驰骋,箭如飞蝗,许多南方军的营帐也被点燃了起来,熊熊的烈焰肆虐,南方军营地一片混乱。
“将军,不好了,大批的贼军从后方扑杀上来了!”
黎宏派出去查探情况的一名军官很快就面色惊慌的策马奔回,隔着老远就扯着嗓子大声的喊了起来。
“什么,贼军?!”
听到身后出现了大批的清河军部队,黎宏也是一愣,满脸的懵逼。
渡江南下的清河军可都在西田府,怎么他们身后冒出了清河军?
“将军,弟兄们挡不住了!”
还没等黎宏搞清楚情况,又一名浑身是血的军官策马奔了过来。
这名军官是一名营将,他的部队布置在大营的后侧担任警戒。
他们这一个营的部队之所以被放置在后边担任警戒部队,那是因为他们缺员多,战斗力弱。
他们看着前边各支功勋部队在西田府城下撞的头破血流,他们还庆幸没有上去。
可是一天的战斗结束,他们也正神情放松的烧火做饭的时候,大批的清河军突然扑上来。
他们的队伍都还没集结起来,清河军就已经凶猛的扑杀进了营地。
这名营将也是在十多名心腹亲卫的拼死护卫下,这才得以逃出来给大将黎宏报信。
“你是干什么吃的,贼军到了眼皮子底下都没发现!”
看到这名浑身是血的营将,黎宏听到远处的喊杀声,也是怒不可及。
他放了一支警戒部队在后边就是以防不测,而且还有那么多的斥候分布在周围。
现在清河军竟然杀到了跟前他们才发现,队伍松懈到了如此的程度,黎宏自然生气。
“你渎职,我要斩了你!”
气的面色铁青的黎宏愤怒的拔出了自己腰间的战刀,说着就要朝着这名军官劈去。
“将军息怒啊,息怒啊。”
周围的几名将官急忙的将愤怒的黎宏给拦住了。
毕竟这名营将好歹也是江南行省大家族出身的,平日里他们一起饮酒作乐,要是任由黎宏将其斩杀了,他们不阻拦的话,也不好给他们的家族交代。
“贼军向来狡诈多端,这样不能全怪他们。”
“对啊,斥候不也是被蒙骗过去了吗。”
“将军,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击退贼军啊。”
将官们七嘴八舌的劝说着黎宏,让黎宏也意识到,现在还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第五,第六营速速上去击退贼军!”
黎宏在冷静下来后,旋即命令担任预备部队的两个营上去阻拦清河军。
这两个营的南方军可是第三兵团的精锐,相对于其他吃空饷,兵源不足的部队而言,他们可是齐装满员的。
只不过这几日他们也参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