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昂靠着威胁的手段让洪波这位南方军曾经的参将为自己卖命,虽说不怎么光彩,却也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
“将军,倘若是那个洪波不答应,您真的会将他们那个渔村给灭了吗?”
在返程的路上,亲卫队长杜剑想起陈子昂下令他抓渔民的时候,也是感觉到一阵阵的后怕。
毕竟陈子昂一直教导他们要爱惜百姓,才能赢得百姓的支持,爱护百姓的理念已经深入到了他们的骨子里。
现在陈子昂骤然的下达了那样的命令,虽然他毫不犹豫的贯彻执行,可是心里那道坎却过不去。
当时杜剑甚至做好了死谏的准备,要阻止陈子昂滥杀无辜的。
好在洪波受不了压力这才避免了哪有的事情发生,可是杜剑却是心里留下了阴影。
在返程的路上几次犹豫的想问陈子昂,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询问。
陈子昂也没想到自己亲卫队长杜剑如此的询问,楞了一下后,旋即讪然一笑。
“你觉得我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吗?”陈子昂笑吟吟的道。
“将军怎么会是滥杀无辜的人呢。”
杜剑想到陈子昂的所作所为后,也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我们清河军一向是爱民如子,我身为第二军团长,自然也要做好表率的。”
“我拿渔村的人威胁洪波,只不过是要压他就范而已,这只是一种手段,吓唬他而已,我可不是刽子手。”
听到陈子昂的一番话后,杜剑也是对陈子昂敬佩了起来,因为他都被吓了一大跳,更别说洪波当事人了。
“将军,我们如此的要挟他,万一他阳奉阴违怎么办?”
清河军第二军团的各级军将都是对陈子昂忠心耿耿,都是心甘情愿跟着陈子昂的。
现在陈子昂靠着这种威胁的手段将洪波给弄到了麾下,杜剑担心洪波不会真的和他们清河军穿一条裤子。
“他们渔村的百姓和他的家人在我们的手上,他洪波除非是想变成孤家寡人,否则的话,一定会投鼠忌器的。”
“更何况我们清河军的实力在这里摆着,洪波在南方军那边郁郁不得志,但是在我们这里却有施展才华的机会,他倘若是一个聪明人的话,绝对会顺坡下驴,跟着我们干了。”
“万一到时候水军第十九旗团组建起来,他战场倒戈,或者反咬我们一口怎么办?”
现在洪波是一个人,面对陈子昂他们无力反抗,但是以后要是手握重兵的话就麻烦了。
“第十九旗团各级军官均是我们的弟兄,我也会让情报调查司安排人监视洪波的,一旦他有异动的话,恐怕他第一个脑袋落地。”
“再说了,只要他率部和南方军水军打一仗,有了投名状,他哪儿都去不了了。”
听到陈子昂的这些话后,杜剑突然觉得洪波也是蛮可怜的。
因为他们家将军的手段太多了,洪波以后胆敢阳奉阴违的话,死的肯定很惨。
不过洪波要是真的好好的跟着清河军,说不定还真的能够飞黄腾达。
当然了,这一切都得看洪波自己的选择,因为他无论做出什么选择,也要相应的去承担后果。
“尽快的将钱粮兵马送去,将水兵第十九旗团组建起来。”
现在南方军水军舰队封锁了江面,对于陈子昂而言,如刺在喉。
因此他迫切的希望能够尽快的将水兵第十九旗团组建起来,打破南方军水军舰队的封锁。
当陈子昂在思索如何能够尽快的将水兵第十九旗团组建起来的时候,在荒僻的小渔村里,洪波也是垂头丧气的坐在自己漏风的家里直叹气。
他当初在南方军水军舰队意气风发,想要靠着自己的拼杀获得富贵。
可惜的是,他出身寒门,最终还是遭遇到了排挤,成为了替罪羊,重新跌落了低谷。
洪波对南方军那些陷害他的同僚不恨是假的,可是对方家室显赫,手握重兵,他心里有怨气也不敢去报复的。
所以他只能在渔村里靠着打鱼为生,整日的借酒浇愁。
他本以为自己的一辈子就这么窝囊的到死了,可是没有想到清河军找上了门。
洪波这几年已经将仇恨淡忘了不少,也安安生生的准备过自己的日子了。
可是现在清河军又要他出山,而且拿渔村的百姓和他家人的性命威胁,让他感觉到是那么的无力。
现在他的家人已经跟着陈子昂去了云溪府,望着四处漏风的屋子,更显得凄凉。
现在清河军士兵都跟着陈子昂离开了,洪波倘若是想逃的话,倒也可以躲在荒僻处过完下半生。
可是他不想连累渔村,也不想连累家人,他在喝光了两坛水酒后,将那把已经生锈的战刀拿了出来,开始磨刀。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洪波就抱着他那把磨得锋利的战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