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山,我要将他们剁成肉泥,以泄心头之愤!”
秦海看着山头上大声欢呼的清河军士兵们,气得咆哮连连。
“公子有令,攻山!”
“公子有令,攻山!”
秦海的命令传递了下去,惊魂未定的民军士兵们在军官的驱赶吆喝下,朝着山头的清河军围了上去。
看到密密麻麻宛如蝗虫一般朝着山头攀爬上来的民军士兵们,占领上边的清河军神态自若。
“弟兄们,给他们一点教训,让他们知道我们清河军的厉害!”
旗营长王明阳看到那些手脚并用爬上来的民军士兵们,下令攻击。
“轰隆隆!”
一些砍伐的滚木被清河军士兵们沿着山坡推了下去,发出来山崩石裂般的轰鸣声。
还有一些清河军的士兵们则是搬起了山头上的石块朝着山下砸去,一时间石头宛如雨点般落下。
“嘭!”
有攀爬的民军士兵被滚落的横木砸中,当即倒飞了出去,口吐鲜血而亡。
也有民军士兵刚躲避过了滚木,飞石又凌空而至,顿时脑浆迸裂,红白之物飞溅,让周围的民军士兵都是吓得肝胆俱裂,面色发白。
“咻!”
“咻!”
在雷石滚木中,无数凌厉的狼牙箭也穿梭其中,将一名名民军士兵射杀当场。
一时间山坡上烟尘弥漫,哀嚎遍野,攻山的民军是死伤惨重。
“不许后退,冲上去!”
面对那些精神崩溃而逃回来的民军士兵们,秦海厉声呵斥着,下令亲卫骑兵驱赶他们继续进攻。
面对亲卫骑兵那明晃晃的战刀,民军士兵们进退两难,不得不掉头继续硬着头皮攻山。
“旗营长大人,箭矢已经用尽!”
“旗营长大人,滚木没有了。”
“石头也没了。”
山头上的清河军虽然打得痛快,可是物资的消耗也格外的迅速,仅仅片刻的功夫,雷石滚木就消耗殆尽。
旗营长王明阳看到漫山遍野的民军尸骸,知道他们给予了民军重创。
“撤退!”
旗营长王明阳一声令下,占领山头的清河军士兵们纷纷顺着早已经准备好的绳索,从另一侧滑溜下山撤离,钻入山林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当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代价,气喘吁吁冲上山头的民军以为会遭遇一场恶战的时候,清河军早已经没见踪影了。
山头飘扬起了王朝的旗帜,一直紧绷着脸的秦海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倘若是清河军占据着山头的话,他们大军想要通过,必定会遭遇攻击。
现在他们虽然付出了一定的伤亡代价,可是抢夺了山头,就能确保道路通畅。
秦海他们一上午和清河军连续的打了三仗,虽然每一次都是以清河军撤退宣告结束,但是秦海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公子,我军上午阵亡一千八百二十一人,重伤两百零一人,轻伤无数。”
当军官将伤亡清点出来的时候,秦海也是牙齿咬得吱嘎响,恨不得将清河军扔到油锅里给炸了。
他们前锋足足的有两万多人,虽然伤亡一千多人没有伤筋动骨,但是影响却很大。
一上午的战斗折腾,导致他们的士兵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都消耗很大,已经不复先前的锐气,而是变得疲惫不堪。
更为重要的是,清河军的层层阻击,导致他们大军行动迟缓。
倘若是照着这个速度的话,他们至少半个月才能折返回安陵县。
而他们的粮草是绝对难以支撑半个月的,想到这里,秦海就难免心烦意乱。
中午休整吃饭补充体力的时候,弄得灰头土脸的秦海也是返回了中军,向自己的父亲秦风汇报战情。
“贼军知道我军粮草即将告罄,这是故意想要耗死我们啊。”
骁骑将军秦风看到清河军层层阻击,也是面色格外的凝重。
“贼军中定然有高人坐镇,否则他们绝对想不到这样的计策。”
民军第二十兵团的将领们原本对清河军不屑一顾,觉得他们只不过是乌合之众而已。
他们二十万大军一路碾压过去,就能够将清河军给打的落花流水,毕竟实力在哪里摆着。
但是事实恰好相反,他们虽然人多势众,但是面对战术灵活的清河军,反而处处的被动挨打。
面对不断恶化的局势,民军第二十兵团的将领们也都满头的阴霾,知道他们遇到了强劲的对手。
“现在我们应当如何?”
面对困境,年逾花甲的骁骑将军秦风也是感觉到有些心力憔悴,不得不广泛的征询将领们的意见。
“贼军在暗,我军在明,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难。”
“贼军养精蓄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