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军残暴无道,瓜分了我们的土地,让我们没有了活路,是可忍孰不可忍!”
“现在骁将将军率领二十万大军征讨贼军,贼军就像是秋后的蚂蚱,命不久矣!”
“你们各自返家后,速速的将话传下去,倘若是谁再为贼军卖命的话,他日清算,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陈子昂率领的清河军部队在安陵前线同秦风率领的民军第二十兵团打的如火如荼,云溪府也是暗潮涌动。
在清河军一系列新政下,利益受到损失的各乡绅财主们在积极的活动着,试图里应外合,彻底的击垮清河军。
面对那些活跃的乡绅财主们,留守后方的清河军政务府各部门仿佛变成了聋子和瞎子一般,面对暗潮涌动的局面,似乎没有丝毫的察觉。
云溪府直辖的吴家堡乡绅吴振瑞已经在城郊开办了一家规模很大的养猪场。
他从各地收购的小猪仔已经多达两千多头,而且他还在各村镇收购成熟的出栏生猪,转手在云溪府内售卖,虽然只是倒手一次,却也赚的盆满钵满。
吴振瑞现在可以说干劲十足,他觉得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他就能成为云溪府最大的养猪户,到时候可以垄断云溪府的猪肉供应。
现在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前线的战事,因为他现在和清河军已经绑在了一条船上。
一旦清河军在前线战败的话,云溪府重新的回到朝廷的控制中。
自己的养猪场肯定办不下去的,而且他和清河军有联系,说不定到时候性命不保。
吴振瑞每天都会差人去云溪政务府打听消息,前线的战事让他格外的关心。
以往城头王旗无论怎么变幻,吴振瑞都懒得理会,但是现在他却心里祈祷清河军打胜仗。
“公子,老爷吩咐说让你放下手头的事情,这几日回家里避避风头。”
正当吴振瑞在为前线清河军祈祷,希望他们能够击败来犯的民军第二十兵团,打胜仗的时候,乡下的老家来了人。
老管家捎带来了吴老爷子的话,说最近云溪府恐怕会出事情,让他赶紧收拾东西回家。
“怎么回事?前线打了败仗吗?”
吴振瑞听闻老管家让他回家,也是满头的雾水。
“听说朝廷派了二十万大军,那陈子昂纵使有三头六臂,也不是对手,败亡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现在朝廷已经传下话来,要求各家里应外合,彻底的击败贼军,各家现在已经密谋制定了计划,就在这几日,所以老爷让您回家避避风头。”
面对吴振瑞的一番询问后,老管家将他们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公子吴振瑞。
“你先回去,让我爹在家里好好待着不要去和他们参和,我安顿好这里的事情就回去。”
听闻乡绅财主们已经串通了起来,要在云溪府搞事情,吴振瑞的心里也是震惊不已。
按理说吴振瑞他们家也是利益受损者之一,本应该也憎恨清河军和陈子昂的。
不过清河军给他们关上了一扇门,又给他们打开了一扇窗。
现在吴振瑞才发现,一辈子守着那些祖宗传下来的土地没有出息,所以对于清河军对产业扶持政策,他还是很感激的。
现在他的事业刚刚开始,就有人试图颠覆清河军的统治,毁掉他的事业,这让他突然感觉前路一片迷茫。
“公子,从淀河收购的一百头生猪已经运到了。”
当吴振瑞一个人关在屋子里思索着自己应该何去何从的时候,外边响起了敲门声。
“运到隔壁老张家的屠宰场去,肉处理好后,直接分批送到政务府预定的地方去。”
“是,公子。”
吴振瑞将事情吩咐完后,一直盯着窗外沉思了良久,傍晚的时候,他这才匆匆的离开了自己的养猪场,直奔云溪府而去。
好在他的养猪场就在城郊,赶在城门关闭前进入了云溪府城内。
吴振瑞径直的走到了云溪政务府外的街道上,虽然他已经来了无数次,可是看到那高高悬挂的灯笼,他的脚步还是有些迟疑。
他知道,一旦自己去告密的话,少不了有许多人脑袋落地的,自己也将彻底的站在了乡绅财主们的对立面。
可是要是自己不告密的话,一旦让这些乡绅财主们得逞,自己好不容易弄起来的事业就毁掉了。
“吴公子,你怎么在这里,吃饭了没有,走,我们去喝两盅,商讨一下你养猪场扩大规模的事情。”
正当吴振瑞在政务府门前的街道上犹豫不决的时候,一名高高瘦瘦的官员笑着给吴振瑞打招呼。
这名官员不是别人,正是先前担任云溪政务府的户科主事苗才。
只不过现在苗才不仅仅担任着户科主事,同时也兼任着商科主事,手握大权,吴振瑞经常同他打交道。
相对于朝廷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