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府西部安陵县边界,一队衣衫褴褛的起义军士兵正在仓皇逃窜。
“站住!”
“站住别跑!”
在这些起义军的身后,百余名杀气腾腾的清河军正拎着战刀大呼小叫的追击。
他们这一逃一追,很快就离开了安陵县的地界,进入到了相邻的横川县地界。
清河军控制着安陵县,而相邻的横川县则是处于远东王朝的控制下。
为了防止清河军的部队攻入横川县,民军第二十兵团在这里设下了一座军营,驻扎着两千多名民军士兵。
秦烈倒是不指望这两千多民军士兵能够挡住清河军的进攻,只是寄希望他们能够在清河军进攻的时候,提供一些预警。
这两千民军的军营就紧邻着安陵县,虽然是炮灰,可是他们也还是惜命的。
他们不仅仅封锁了通往安陵县的道路,而且设置了许多的哨塔,负责监视近在咫尺的安陵县。
“铛铛铛!”
看到远处有大队的人马进入了横川县的境内,哨塔上的民军士兵急忙的敲响了示警的铜锣。
“铛铛铛!”
“铛铛铛!”
各个哨塔的铜锣也都紧跟着敲响了,让驻扎在军营内的民军士兵宛如受惊的兔子一般,一个个拎着战刀就冲出了军营。
“是不是贼军攻过来了?”
负责这座军营的是一名营将,听闻那震天响的铜锣声,也是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
毕竟清河军凶名在外,他们这点兵力不够对方塞牙缝的,所以他们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营将大人,营将大人,大约百余名贼军追着几十名身份不明的人,朝着我们这边过来了!”
很快,一名骑着瘦马的骑兵就风驰电掣般的冲进了军营,隔着老远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百余人,没看错?”
营将拦在了这名骑兵的身前,大声的确认道。
“只有百余人。”这名骑兵喘着粗气回答。
“姥姥的,吓老子一大跳。”
听到进入他们横川县境内的清河军仅仅百余人,让这名营将也是松了一口气。
他们这座军营的民军部队虽然人数不多,战斗力也弱,可是面对百余名清河军要是不战而逃的话,那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集合,集合,他娘的,清河军竟然敢来送死,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听闻清河军人少,刚才还提心吊胆准备跑路的营将大人,突然就转性了一般,嚷嚷着要去灭了这股清河军。
民军士兵们虽然对清河军畏惧,可是营将大人没跑,他们也不敢去当这个出头鸟,乱糟糟的开始集合,然后开出了营地。
“救命啊,救命啊!”
逃窜的起义军士兵们看到远处大路上出现的民军士兵,一个个挥舞着臂膀,大声的呼喊了起来。
“列阵,列阵!”
民军的营将看到远处逃过来的起义军士兵和那百余名杀气腾腾的清河军,大声吆喝着列阵。
“杀!给我喊起来!”
看到清河军追着起义军过来了,民军的营将手心也是渗出了汗水,转身下达了命令。
“杀!”
“杀!”
“杀!”
两千民军士兵很快就扯着喉咙吼了起来,倒也声势骇人。
那百余名追过来的清河军也是脚步一迟滞,而后干脆转身走了。
“哈哈哈,贼军胆小如鼠,不敢与我军交战!”
看到清河军转身走了,民军的营将也是松了一口气,哈哈大笑起来。
“营将大人,是否追击?”一名千人将请示道。
营将忍不住的给了这名千人将一个爆栗:“追个屁啊,万一有埋伏怎么办?”
“好像也是,还是营将大人英明。”这名千人将旋即谄媚的道。
“将他们围起来,看看是干什么的。”
他们吓退了清河军,营将大人也很高兴,一挥手,两千多民军一拥而上,将气喘吁吁的几十名起义军给围了起来。
“你们是干什么的?”
看到这些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汗臭味的起义军士兵,民军营将大声质问道。
“大人,我们是彭山起义军,我们愿意投降,愿意投降。”
络腮胡子徐勇急忙的站起来,自保了家门后,旋即表示愿意加入民军。
“彭山贼军,你们听说过没有?”这名营将转头问。
“我听说过,听说他们前段时间被警备队给打散了。”一名军官回答道。
“你们这些彭山的贼军,和清河贼军不是一伙的吗,怎么自己打起来了?”民军营将疑惑的问。
徐勇骂骂咧咧的道:“狗屁的一伙的,他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