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误解,我们清河军自组建以来,杀的是贪官污吏,惩的是豪强恶霸,对百姓却是秋毫无犯,还开仓放粮救了无数人,我不知道这个贼字从何说起?”
陈子昂对于秦安话语中的冒犯并不生气,因为愤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自会自乱阵脚。
“秦大人,清河军真的是好人。”
“他们同别的土匪流寇不一样,他们给我们发粮食。”
“他们入城后,也没抢掠我们的东西。”
百姓们听到陈子昂的话后,也是深表赞同,纷纷的在一旁附和。
秦安一开始就对各路起义军抱有成见,加之清河军入城后,他就被抓起来了,压根不知道清河军的所作所为。
现在听闻周围的百姓这么一说,也是不得不对清河军另眼相看。
可是他骨子里还是不怎么认同清河军的,虽然朝廷腐朽,可是他身为朝廷的官吏,是没有办法放
“秦谋感谢贵军善待城内百姓,只不过秦谋身为朝廷官吏,吃的是皇粮,拿的是朝廷的俸禄,是万万不能做那不忠不义之人,还请将军见谅。”
秦安在听闻的百姓的话后,得知清河军善待百姓后,也是对清河军的形象改观了一些,所以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秦大人忠君为国自然让人敬佩,只不过朝廷现在让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饿殍遍野,朝廷却视而不见,那再忠于这样的朝廷,我看只不过是愚忠而已。”陈子昂纠正道。
“我们清河军将会在这里待了上几日,秦大人倘若是想通了,想要真正的为百姓做些事情,可直接来找我。”
陈子昂他们刚入城,各种事情千头万绪,自然不能在这里久留。
所以陈子昂他们也没功夫在这里和秦安瞎扯,说了几句后,就让他自己考虑后,就带人离开了,留下了愣在原地的秦安。
秦安解除了枷锁,可是却头发凌乱,衣衫不整,他刚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还有些惊魂未定。
“鄙人就是朝廷任命的鲁阳行省首府治粟使秦安。”
秦安看到众人簇拥着的陈子昂,他整理了一番自己凌乱的仪容后,这才不慌不忙的开口答话。
秦安身为朝廷任命的官吏,虽然对朝廷的黑暗腐朽充斥着不满。
可是对于陈子昂他们这些起义军同样没有什么好感,因为许多起义军打着反抗朝廷的旗号,干的却是打家劫舍的买卖,同流寇土匪并无区别。
秦安这位朝廷任命的治粟使对于毁坏田地,扫荡村舍的起义军可以说相当的痛恨的。
方才他又差点成为了起义军的刀下鬼,虽现在死里逃生,可是秦安的心里还是憋着一股怨气,所以语气也不怎么好。
陈子昂看到这位仰起头,满脸倨傲色的治粟使,笑着点了点头。
别的朝廷官吏一旦落入到他们清河军的手里,一个个就像是吓破了胆子一般,磕头求饶,丑态百出。
可是这位秦安虽官职不高,面对他这位清河军的骠骑大将军,却是不卑不亢,丝毫没有惧色,倒也颇有胆识。
“方才多有惊扰,还请秦大人勿怪。”
陈子昂自然也感觉到了秦安满腹的怨气,所以笑了笑并没有在意,反而主动的道了歉,也算是放低了姿态。
陈子昂虽身为清河军骠骑大将军,位高权重,可是他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他们清河军内部出现了一些问题,导致秦安这位百姓爱戴的官员差点被误杀,他身为第二军团最高长官,带头认错,也算是诚恳至极了。
眼看着陈子昂这位清河军的大将军竟然对他们敬重的父母官如此的和颜悦色,周围的百姓对陈子昂也是好感度蹭蹭的上升。
“哼——”
秦安虽然心里很惊讶,陈子昂竟然将姿态放的如此之低,可是他身为朝廷的官吏,自然也不能这么轻易的同贼军妥协,所以鼻孔里发出了一声冷哼。
“我说你怎么不识好歹呢,我们家将军都给你道歉了,你哼什么哼?!”
看到秦安的生死都掌握在他们清河军的手中,他却还这么傲气,竟然连陈子昂的面子都不给,站在一旁的亲卫队长李长青顿时不满的开口呵斥。
“长青,不得无礼。”
看到李长青为自己打抱不平,陈子昂剜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说话。
看到秦安傲然挺立在哪里,眼睛都要望到天上去了,李长青也是愤愤不平,转头看向了别处。
“秦大人身为朝廷的治粟使,不与贪官污吏同流合污,我陈子昂也是敬佩不已。”
陈子昂笑着夸赞了一番秦安后,秦安斜着看了一眼陈子昂,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骄傲。
他秦安在鲁阳行省首府的官职虽不高,仅仅在首府的衙门内排第七位,但是治粟使却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岗位,管理农桑土地。
他虽是读书人出身,却不顾身份,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