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员外家就不用去了。”税官想了想后,吩咐道。
“大人,这是为何?”
“王员外的侄子在守备营担任千人将,你去他家收税,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嘛。”税官开口道。
差役也没想到这一层,旋即笑道:“多谢大人提点。”
“今儿个也收的差不多了,打道回府吧。”
“诺!”
很快,满载而归的收税队伍就调头回城,准备去交差。
当庐江府境内因为收税而弄得是天怒人怨的时候,陈子昂他们现在也是遇到了麻烦。
因为他们虽然不费吹灰之力攻陷了庐江府境内的温水县,可是却遇到了一个问题。
因为百姓将他们当成了普通的流寇山匪了,所以当陈子昂他们来的时候,凡是能逃的都逃出去躲避了,留下的也对他们充满了仇恨般。
陈子昂还想着他们大军一路南下,顺便好好的展示一下他们清河军,顺路搞一下宣传呢。
可是现在他们却发现,没有夹道欢迎不说,走在街道上,那些空洞仇恨的目光让他们浑身不自在。
这些百姓仇恨陈子昂他们的原因倒也很简单,因为对他们产生了误会。
因为曾经许多流寇光顾过这里,守备部队一触即溃,每一次流寇都是将这里弄得一片狼藉,让百姓辛苦积攒的钱财粮食被扫荡一空,导致百姓对流寇很痛恨。
虽然在这里没有受到欢迎,但是陈子昂他们的部队军纪森严,对百姓倒也秋毫无犯,这倒是让这里的百姓有些困惑了,搞不清楚陈子昂他们想干什么。
“大人,庄稼税不是刚交了吗,怎么又要交税?”
庐江府的提督为了筹集军饷抵抗清河军,所以下令税官征收抗贼税。
面对突然到来的税官,有百姓也是疑惑不解,因为他们的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交税的。
“你们庄稼税的确是交了,但是现在交的是抗贼税。”
面对这些满脸茫然的百姓,负责征税的税官满脸不耐烦的说。
庐江府各种名目的税收足有一百多种,就连进城都还有进城税,百姓早就不堪重负了。
他们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为了筹集足够的税交上去,他们甚至一顿饱饭都吃不上了。
现在听到又要临时征收什么抗贼税,这些百姓都是满脸的苦涩,显得很是为难,因为实在是拿不出来了。
“大人,不知道这个抗贼税又是什么?”
“贼酋陈子昂到了我们庐江府境内,提督大人率守备营护卫尔等安危,你们是不是要交税犒劳一下兵士们啊?”
税务官看到这些愁眉苦脸的百姓,催促道:“别磨磨唧唧的,赶紧交了,我还得去下一处呢。”
“请问大人,这抗贼税需要交多少?”
“每人五百铜币,粮食一斗。”
“啊?”
“太多了,我们从哪里去找五百铜币啊。”
“求求大人了,我们实在是拿不出来啊。”
听闻每人要交五百铜币,粮食一斗,百姓们都是炸开了锅,因为一斗粮食他们节省一下到可以。
可是他们一直在庄稼地里找食,压根就没有别的经济来源,每人要交五百铜币,他们压根就没有。
事实上上庐江府提督给的任务是每人一百铜币,只不过具体征收的时候,税官还是按照老规矩,加了不少。
毕竟他们这些税官也不能白跑不是,他们一般都会多收一些,然后中饱私囊。
“我可警告你们,要是不交的话,那就锁入大牢!”
税官看到这些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百姓,恶狠狠的一挥手,腰间挎着刀的差役满脸凶光的挺身站到了前边。
这些百姓都很清楚,倘若是真的被锁入大牢的话,那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大人,我们真的没有啊。”
虽然税官在威胁,可是这些瘦骨嶙峋的百姓的确是一贫如洗,拿不出东西。
“既然拿不出去税钱,那就只要用别的东西充抵了。”
随着税官的一声令下,如狼似虎的差役纷纷的行动了起来。
这些差役串门入户,开始翻箱倒柜起来,凡是百姓家值钱的东西,他们纷纷的拿走了。
虽然有百姓试图阻止,可是面对这些有刀的差役,他们被暴打一顿后,再也不敢阻拦了。
很快,整个村子就像是被土匪洗劫了一般,不仅仅牛羊鸡鸭被拿走了,但凡值钱的东西也都被搜刮走了,村子一片狼藉。
看到满载而归的税官和差役,百姓们有人愤怒,也有人叹息,还有人充满了绝望。
这些百姓敢怒不敢言,因为他们一旦反抗的话,就会被抓进大牢内。
而且他们也不敢落草为寇,一个村子有人落草为寇的话,那么府县就会连坐,整个村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