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你们手脚麻利点,将这边的血迹冲洗干净!”
庆阳府府城内一片忙碌,城内的居民们纷纷的拿起了扫帚,拎着水桶冲洗战斗后的斑斑血迹。
“横幅挂高一点,对,再高一点。”
清河军要举行新大帅的继位仪式,硝烟刚散去的城市张灯结彩,弥漫着一股喜庆的气氛。
暗潮涌动的清河军内部在经过了一番博弈后,陈儒赢得了大多数人的支持,继任新大帅已经成为板上钉钉的事情。
每一次内部的洗牌都是伴随着新的机遇,对于陈子昂等人而言,能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获得更高的地位和权势。
对于那些失去了靠山的将领们而言,要么颓丧的借酒消愁,要么在积极的奔走,投向新崛起的新贵。
陈儒正式的继位仪式还未开始,可是陈子昂等人却已经得到了或明或暗的承诺,他们也将成为清河军新的掌权人。
在大帅张大元主持清河军的时候,陈子昂等人虽战功赫赫,可是面对一大群资历较老的起义军将领,他们却也只能位居其次。
毕竟这些资历较老的将领们是最早拉扯起义大旗的人,也是大帅张大元的忠心拥护者。
张大元自然处处要维护这些老资格的将领,以稳固自己的权势地位。
这样造成的后果也是显而易见的,老资格的将领虽是起义的元老,可是他们统帅几十上百人尚可,统帅数千上万兵马则是力有不逮了。
可是在论资排辈的起义军中,纵使这些老资格的将领们能力难堪大任,可是原大帅张大元也不想落人一个过河拆桥的口实,所以只能维持现状。
由于大量的老资格将领占据了中上层的大量职位,导致新崛起的将领们只能仰人鼻息,没有办法得到提拔。
可是随着行省首府一战,大量的老资格将领和大帅张大元一起被黑骑军屠戮,让清河军的中上层职位顿时出现了真空地带。
正是因为如此,陈儒在考虑组建新的清河军统帅部的时候,准备大力的提拔精力充沛,战功赫赫的青年将领。
毕竟在陈儒看来,这些有能力的青年将领才是清河军的未来,只有他们才能率领部队打胜仗。
清河军先前虽人数多达近二十万众,可是军中派系林立不说,军事素养也是良莠不齐,战斗力孱弱。
陈儒想要打造一个全新的清河军,所以他不仅仅准备提拔大量的青年将领,而且准备对内部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
这样的行为不仅仅能够整合清河军的战斗力,而且能够消除前任的影响力,在军中提高自己的威望。
陈儒的临时大帅府内,不仅仅戒备森严,而且大红灯笼高高挂,下人们将临时大帅府整饬的倒也焕然一新。
“阿爹,这套衣服合身吗?”
陈筱钰这个大帅的女儿,也是忙里忙外的,带着几名裁缝和绣娘给陈儒弄新的大帅服。
陈儒穿着合身的蟒袍,看到铜镜中满脸红光的自己,仿佛年轻了二十岁一般。
“钰儿,就这身衣服吧,只是袖口再裁短一点就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陈儒马上要成为清河军的大帅了,心情也是舒畅无比。
“阿爹,你先换下来,我这就让人去改袖口。”
陈筱钰让陈儒换下了蟒袍,吩咐束手肃立在一旁的裁缝去修改。
“钰儿,爹马上就要当大帅了,你想要什么官,我都可以给你。”
看到忙里忙外的陈筱钰,陈儒也是满脸的溺爱色,毕竟以后清河军都姓陈了,他也想使使大帅的权力。
陈筱钰抱着陈儒的胳膊,笑吟吟的道:“嘿嘿,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一辈子陪着阿爹就好啦。”
“你这丫头,也老大不小了,哪有一直跟着爹的道理,不想嫁人了?”陈儒笑着打趣说。
陈筱钰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娇嗔道:“我才不嫁人呢。”
“你要是不嫁人岂不是成了老姑娘了,你娘要是泉下有知的话,岂不是要骂死我。”
陈儒转身看着陈筱钰笑着说:“你看那子昂怎么样,他有勇有谋,也算是我清河军中少有的青年俊杰,要不我撮合撮合你们?”
听到这话后,陈筱钰的俏脸一红,晃着陈儒的臂膀,忍不住的开始撒娇。
“阿爹——”
“怎么,看不上子昂啊?那我再想想啊,你看看那个徐”
“坏阿爹,我不理你了。”
陈筱钰看到陈儒在这个问题上不依不饶,当即撒开了胳膊,撅起小嘴气呼呼的朝着门外跑去。
“这丫头,性子和她娘一样”
陈儒看到朝着门外逃也似的离开的陈筱钰,陈儒笑着摇了摇头。
陈筱钰埋着头刚跨出门,就迎头撞到了一个温软的怀抱里,她哎呀一声,差点摔倒在地。
“我说陈大小姐,今儿个这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