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军猛烈的轮番进攻,我军损失惨重,伤员众多,而且城内已经断粮了。”
“倘若你不来的话,我们今夜就要冒险突围了。”陈筱钰擦了擦眼眶的泪水,开口回答道。
听到城内的情况后,陈子昂的面色也变得格外的凝重,看来情况比自己想象的糟糕。
倘若是再晚一步的话,说不定城内的清河军就要冒险突围了。
数万断粮的部队想要从王朝军的眼皮子底下突围出去谈何容易,到时候说不定就是一个惨败的结局。
“陈大哥,你们这一次来了多少人,其他的部队什么时候到来?”
陈筱钰向陈子昂详细的说了城内的情况后,也问起了外边的情况。
他们被王朝军封锁在城内,和外界已经断了联络,对外边的情况一无所知。
“张大帅和徐副帅在行省首府被杀后,我五万弟兄被屠戮一空,分驻各地的部队溃的溃,逃的逃,也损失惨重”陈子昂心情沉重的说。
“所以这一次只有我们这一支部队过来救援,别的部队恐怕指望不上了。”
“啊?”
陈筱钰听到这话有,也是难以置信。
“难怪我们苦等这么久,都没有一支援军抵达,原来情况如此糟糕。”
陈筱钰很快就明白了,为什么他们固守待援,却望眼欲穿都没有援军。
因为随着大帅张大元等人被杀,整个清河军实际上已经崩溃了,成为了一盘散沙。
倘若不是陈子昂重新的竖起清河军的大旗吸引了注意力的话,那么现在各地的清河军部队还在被黑骑军轻骑追杀呢。
宛如一盘散沙的清河军部队自身都难保,自然也无暇顾及陷入包围中的副帅陈儒了。
“陈大哥,我代替庆阳府数万弟兄谢谢您的搭救之恩。”
陈筱钰很清楚,在各部溃败的情况下,陈子昂还毅然决然的率部冒险来救援,这一份恩情太重了。
“筱钰,你这样就太生分了,我们都是清河军,我又岂能见死不救。”陈子昂笑着摆摆手。
黑骑军撤回了城北大营,宛如血人一般的林羽也率部撤了回来。
五千清河军轻骑一战就折损三千余人,余者也伤痕累累,可以说伤筋动骨了。
“将军,我,我对不起弟兄们呐——”
轻骑营的营将林羽看到陈子昂的时候,噗通的一声就跪下了,钢铁般的汉子,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
“弟兄们没有给咱们清河军丢脸,你们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好不容易组建起来的轻骑营现在差点打没了,陈子昂的心里也难受的紧,他将伤心欲绝的林羽搀扶了起来。
他身为统帅,必须喜怒不显于色,虽心里难过,但是陈子昂的面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五千清河军仅存两千余人,损失不可谓不惨重,但是陈子昂也知道,大浪淘沙,这些血战余生的轻骑兵,将来一定会成为让敌人胆寒的虎狼之师。
“弟兄们,记住那些死去的弟兄!记住今日之仇!有朝一日,我希望你们能够以堂堂正正之师,在战场上击败黑骑军,一雪前耻!”
在火光的照耀下,陈子昂看着轻骑兵们一张张坚毅的面庞,振臂高呼了起来。
“报仇!”
“报仇!”
杀红了眼的轻骑兵们也都跟着呐喊了起来,凌厉的杀气直冲云霄。
林羽他们虽然在和黑骑军的厮杀中失利了,伤亡惨重,但是却也给陈子昂他们赢得了时间。
陈子昂他们数万人一起动手,已经在城南的旷野上修建了一座营垒。
安顿好血战余生的轻骑兵们后,陈子昂并没有顾得上休息,而是巡视各处,指挥营垒的修建。
他选择在不入城,而是在城南旷野里修筑营寨,也是担心避免成为瓮中之鳖。
他们在城外修筑了营寨,就能够和庆阳府府城内的清河军遥相呼应,互为犄角。
一旦他们也入城了的话,只要王朝军围城的话,他们就会被活活的困死在城内。
选择在城外构筑营垒也是需要冒着极大的风险的,那就是在王朝军的眼皮子底下站稳脚跟,着实不容易。
好在王朝军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然只是派出了一支轻骑兵试探性的攻击,而并没有趁着他们立足未稳全力猛攻。
战场上的任何一点失误都有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很显然,王朝军在面对陈子昂他们这一支援军的决策上反应似乎慢了那么半拍。
虽然在王朝军的眼皮子底下站稳了脚跟,但是陈子昂的心里也清楚,这并不意味着王朝军不会向他们进攻了。
相对于城高墙厚的庆阳府府城,他们修建在城外的营垒则是脆弱的多。
只要王朝军的统帅不是傻子的话,明日一定会朝着他们发动猛烈的进攻。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