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小儿,欺人太甚!”
夜幕降临,副帅宅邸内,徐福大发雷霆,将房间内的东西摔了一个稀巴烂。
副帅府上的所有亲卫和下人看到徐福发火,都是躲得远远的,担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徐福身为一名堂堂的副帅,清河军的三号人物,可以说是位高权重。
但是在和陈子昂的交锋中,他却处处的落在了下风,现在就连本家的侄子都人头落地。
他身为堂堂的副元帅,可是却连本家侄子的性命都保不住,可以说是威严扫地。
而这一切都是拜陈子昂所赐,以至于徐福现在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以解心头之恨。
怒火中烧的徐福并不知道,他和陈子昂其实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是他的面子在作祟而已。
倘若当初他能够不为闯祸的儿子徐江强行出头的话,也不会和陈子昂结下梁子。
可是他却一步错步步错,总是想置陈子昂于死地,以挽回自己身为副帅的颜面。
可是陈子昂也不是省油的灯,自然不会束手待毙,一来二去,双方的矛盾越来越深。
他虽然身为清河军的副帅,可是面对狡猾狠厉的陈子昂,却一次次的败下阵来。
这一次更是搭进去了他本家侄子的性命,让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老爷,你可得为我那苦命的侄儿做主啊,他没有过上几天好日子,人就这么没了”
徐福心里在窝火的时候,他的夫人张氏则是哭哭啼啼的,满脸的委屈。
“哭个屁啊,要不是你纵容管着他,他能闯这么大的祸吗?!”
徐福也是被张氏哭哭啼啼的样子惹得心烦意乱,忍不住的呵斥了起来。
“好哇,你竟然凶我,当初要不是我张家出钱出力帮你募兵,你又怎么能有今天,你这是过河拆桥啊,我不活了,死了算了”
张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了起来,说着就要往旁边的柱子上撞。
“行了,行了。”
看到张氏要去撞柱子,徐福不得不将她一把给拉了回来。
“我不活了,我那苦命的侄儿啊”
张氏虽然被拉了回来,可是依然在嚎啕大哭,让徐福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别哭了,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嘛。”
徐福看到张氏哭的伤心的模样,也是心中不忍。
“老爷,你可是清河军的副帅,要是就这么算了的话,那以后就没有人将你放在眼里了,必须要把那姓陈的给杀了,以祭奠我那侄儿的在天之灵。”张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恶狠狠的道。
“我身为副帅,总不能光明正大的去杀了他吧,人家好歹也是有战功在身的,你别哭了,先去休息吧,容我好好谋划谋划。”徐福宽慰道。
“老爷,那我等你消息。”
“行,你先去歇息去吧。”
徐福此刻也是心烦意乱的,挥挥手让夫人张氏离开了。
徐福背着双手在房间内来回的踱步,可是越想心里越是气愤,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来人啊。”
很快,徐福就停下了脚步,朝着门外喊了起来。
“副帅有何吩咐?”
一名躲避在远处的亲卫迅速的奔进了屋子,俯首听命。
“去将张先生给我请来。”
“诺!”
很快,一名青衫文士被请到了副帅的书房内。
“张先生,你足智多谋,还请你帮我出一个主意,如何除掉那陈子昂,不杀此人,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徐福向这位青山文士求教。
这名青山文士看到心情糟糕的徐福,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一把火足矣。”青衫文士笑着说。
徐福也是一愣,没有明白青衫文士的意思。
“还请张先生明示。”
“陈子昂现在掌管城西粮仓,倘若是城西粮仓被烧了的话,那他恐怕万死难辞其咎。”青山文士解释说。
徐福听到这话后,顿时恍然大悟,他的侄儿因为倒卖一点军粮就被斩首示众,倘若是整个城西的粮仓被烧了,那么陈子昂恐怕就真的活不成了。
“张先生果然高明。”
徐福忍不住的赞叹了一声,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么好的办法呢。
可是徐福还是面露犹豫之色,觉得这个办法虽然好,却也是后果严重。
“倘若是城西的粮仓被烧,我清河军的将士恐怕就会饿肚子了。”徐福担忧的道。
青衫文士笑着道:“俗话说无毒不丈夫,只要能够报仇,前线将士饿肚子算什么。”
“再者而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粮食烧了可以再去征集,可是机会错失了,就再难寻觅。”
听闻青衫文士的话后,徐福咬咬牙,脸上闪过了一抹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