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指使你陷害羿王和太子的?”
甄元帝亲自审问。
颜琯琯跪在地上,浑身抖如筛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按照皇后的计划,根本不会是现在这个情况,陛下也不会亲审她。
颜琯琯六神无主,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皇后看得着急,怒声呵斥:
“到底有没有人指使,你老实交代,还是你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策划了今晚这件事吗?”
颜琯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皇后,我回皇后”
“行刑!”
甄元帝没有耐心与一个舞姬在这里耗。
行刑的命令下达,两名侍卫拿着拶子走上来,把颜琯琯的手指套入其中,用力一拉。
“啊——”
颜琯琯凄厉惨叫,那惨痛的声音听得在场的人人心惶惶。
“陛下饶命…”
皇后和温清都是心里一紧。
霁扶摇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大戏。
皇后的态度那么急切,生怕对方说出什么不利于她的话,不用想也是她想整容祈,却不小心害到了太子,这出戏绝对是今晚宫宴上最精彩的一幕。
她猜测,颜琯琯不会把皇后供出来。
果然,颜琯琯挣扎了半晌,在刑罚的又一次加重下,声泪俱下的
承认。
“是奴婢是奴婢从偏庭跑过来,奴婢对羿王心生爱意,深知自己地位低下配不上王爷,胆大包天想出了这个方法,没想到太子殿下喝醉了酒进入房间,奴婢没有看清进来的人是谁,发出吵闹,陛下,这件事是奴婢一个人做的,没有谁指使奴婢,是奴婢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请陛下赐奴婢一死!”
事到如今颜琯琯别无选择,左右横竖都是一死,不如把罪证都揽到自己身上,到时候蒲公子还能有好日子过。
蒲公子是她在青楼认识的公子,是个穷酸秀才,想走仕途。
她被皇后挑中答应只要帮她完成这件事,便提携蒲公子做官,并且还会竭尽全力保下她的性命,替她赎身。
皇后见颜琯琯把所有的罪责都承担了去,没有把她供出来,悬着的心落下了一半。
侍卫停止刑罚。
颜琯琯的双手严重变形,血流不止。
拶刑是惩罚犯人最常见且残忍的刑法,颜琯琯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经受得住这种痛苦。
“事实真是如此吗?”
俪贵妃提出质问。
“你是第一次进宫吧,你怎么知道在哪里可以等到羿王出现?难道不是有人给你安排,你才能提前出现绮丽宫吗?”
俪贵妃一语中的,怀疑她没有招出实
情。
舞姬所待的偏庭与绮丽宫相距甚远,且舞姬没有命令不可擅自离开偏庭,按理说颜琯琯根本找不到这个房间。
俪贵妃的怀疑合情合理,甄元帝脸色黑沉。
“贵妃说的对,继续行刑,逼到她说出实话为止!”
今晚这件事甄元帝就要个结果,压根不想把颜琯琯交往大理寺审问,直接严刑逼供。
很快侍卫又上去。
颜琯琯看着那要命的东西又要上她的手指,与其痛不欲生的接受刑罚,不如一死了当。
她脸色一变,想咬舌自尽。
突然一个东西打在了她身上,颜琯琯被打得摔倒在地。
“陛下,她想自尽!”
俪贵妃惊声,甄元帝神情冷凝。
出手的人是容祈。
今夜这事皇后想陷害他,想让他在霁扶摇面前颜面尽失。
那么他也绝对不会轻易饶过!
“卸了她的下巴!”
侍卫上前,咔嚓一声,卸掉了颜琯琯的下巴。
甄元帝看向霁扶摇。
“羿王妃,你善于用药,有什么办法能让此人没办法寻死,又让她不得不说出实情。”
霁扶摇没想到甄元帝会点名到她,想了想道:
“陛下,儿臣有一个方法或许可以派上用场。”
“你说。”
霁扶摇道:“有一种刑法,叫笑刑,将犯人的脚固
定防止挣扎,除去鞋袜裸露脚心不停挠痒引至大笑,鲜少有人能够承受,不妨一试。”
甄元帝一听:“按羿王妃说的做!”
侍卫抬来一张长凳,把颜琯琯的双脚捆在凳子上,拿出两根羽毛,不停的在她脚心挠动。
“哈哈哈。”
刚开始颜琯琯还可以忍受几下,之后她便大笑出声,加上她卸掉了下巴,笑声听起来桀桀渗人。
“这个办法真的能行吗?本宫看她笑得很开心。”
俪贵妃有些不相信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