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裕见机会来了,拱火道:
“羿王,你这么做就不对了,羿王妃有自己的意志,要不要救人她能做决断,你不能因为凌太子的个人恩怨牵扯到其他人的性命。”
容祈赏了他一个凉凉的眼神:“凌璇玑是凌太子的其他人吗?”
容裕摸了摸鼻子,不再开腔。
容祈直接赶人。
“容裕,凌太子,这是本王与王妃之间的私事,请你们出去。”
容裕尽力了,朝凌月安投去一个眼神。
凌月安领会,对霁扶摇道:
“羿王妃,我在外面等你,详细事宜,我们坐下来慢慢谈。”
霁扶摇没说话。
凌月安打量她,羿王妃与三年前所见时果真完全不一样,失了纯真,多了沉着。
不再以容祈的话为神祇,除了美貌之外,还有另外的东西在发光。
她明亮的眸子和眼底的坚毅,让他想起在云鸾峰遇到过的影灵。
这个想法一刹而过,没有多想,凌月安和容裕出去了。
端木若灵在一旁,没有立即走,劝解霁扶摇道:
“王妃姐姐,王爷还受着伤,你千万不要做惹王爷生气的事,就算你想与王爷和离,你也还是羿王妃的身份,居其位,行其职,你”
“滚出去!”
端木若灵话还没说完,容祈暴喝打断。
他现在最不想听到和离两个
字,偏偏端木若灵在这个时候提起,心中忍不住气血翻涌。
端木若灵被怒斥,脸色都涨红了起来,红着眼眶出去了。
房间里剩下二人。
容祈冷声问霁扶摇:“你打算帮凌月安?”
霁扶摇道:“看他诚意。”
容祈眼神危险的眯起:“你眼里只有钱吗?凌月安是容裕的人,你不准救凌璇玑!”
霁扶摇道:“我凭医术赚钱,有何不可?你与凌月安有仇有怨,在我眼里,他不过是拿钱看病的病人。”
听了她这话,容祈喉咙涌上一阵腥甜,赶紧调整气息把那股血腥之气压下去。
一瞬不瞬的盯着霁扶摇,须臾,容裕像是泄气般,叹气道:
“你故意与本王作对,让你有种报复的快感是吗?”
这三年来他对她不好,她把每件事都记在心里,等翅膀硬了,就与他对着干!
这段时间以来,她不知道忤逆他多少次了。
霁扶摇轻笑出声:“报复你?对,我是要报复你,把你以往加在我身上的痛苦通通讨回来,但那只是针对你。别以为我做什么决定都有你的因素在里面,不好意思,羿王殿下,你还没这种资格。”
因为报复他而去治疗他的仇人,她没那么无聊。
“我没资格?霁扶摇,我是你的夫君,我没资格谁有资格?”
容祈怒气又被勾了起
来,将床头柜上的东西全挥到了地上。
因为情绪太过激动,才包扎好的纱布浸出了鲜血。
“咳咳。”
捂着疼痛的心脏,容祈眼底是难以平复的波涛骇浪。
霁扶摇冷冷看他。
在这个朝代,男人是女人的天,女人没有权利和自由,做什么都要由男人决定,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不接受这样的思想。
容祈想以夫唱妇随来绑架她,不可能!
霁扶摇寡淡的笑了笑:
“羿王殿下,就算你发脾气把天捅个窟窿,我也不会因为你影响我的决定,那次我没彻底死去,重活回来只为自己而活,只为自己做决定,你别想左右我的思想!”
言罢,霁扶摇掸了掸没有灰尘的衣袖,转身往外走。
想到他是为了救自己受的伤,回头又道:
“最后提醒你,养伤期间保持心情平和,落下病根,有你的苦受。”
霁扶摇不带一点温度的出去了。
看着她冷漠的背影,容祈觉得心脏的位置除了伤口,还有心底深处的某种东西,也在让他疼痛,喘息不过来。
“霁扶摇,你就那么恨本王?”
容祈喃喃地说了句,闭上眼睛,重重喘息。
霁扶摇走出房门,许各,端木若灵都在等着。
“许太医,进去看他,伤口崩裂了。”
许各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两人的争
吵他都听到了,欸了一声赶紧进去。
原本他是负责治疗瘟疫的第一太医,现在潜移默化中把霁扶摇当成了主心骨,霁扶摇随意使唤,他一点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
院子里,端木若灵在等霁扶摇。
霁扶摇出来后,一个余光都没扫视她,平视前方往外走去。
端木若灵拦在她面前。
“王妃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