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动,精准抓住这里新死的几条阴魂。
铁镣铐在阴魂身上,那几个阴魂还不知道发生什么,拼命挣扎,铁镣便收得更紧。
“谁?谁敢杀我?”
锦衣男子保持着生前被一剑穿心的凄惨模样,惊恐出声。
“我怎么会死,我不可能会死,我明明让那些凡人挡住了!”
他望向铁索的另一头,试图挣扎出来:“劝你识相点放开我,我可是余仙长的亲传弟子!”
他身后一串服饰相近的弟子们张嘴想要如同生前一样助威,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白无常狞笑一声:“死都死了,话这么多,周身作孽至此,到了地下都得挨秦广王的鞭。”
那锦衣男人还想说什么,忽而腿一软,朝着白无常的方向跪了下来,一字一句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亡魂……竟有归处……”
云里兰冷冷道:“余年盛有你这样的弟子才是家门不幸,他知道你用孩童凡人锻造灵根吗?”
玉念生认出来了,这都是那天绑他的人的魂魄,他忍不住开口:“云姐,你认识那个余年盛?”他始终忘不了自己被绑的那个奇葩罪名。
云里兰点头:“之后告诉你。”
锦衣男人明显一愣,还要说什么时忽然被一只漆黑的鬼咬住手部。
“仙长!余仙长!我供奉了你们这么多年,你们该给我一条灵根的,你们答应我的!”
是那城主的鬼魂,但却是七八十岁老人的模样,与生前截然不同。
他死死咬着锦衣男人,竟硬生生把魂体咬裂开来。
白无常皱眉:“孽障如此之深。”
虹霜冷眼瞧着那被他弄死的老男人,忽然开口:“无常大人,这位玩弄血亲性命、肆意杀害百姓的城主大人,死后该当何罪?”
白无常挥挥手,一座鬼门便在地下大开,祂把这一串散发着怨气的鬼魂丢了进去后,方才拍拍手道:
“我不管这个,不过这几个么,【判官】来了也会说——阴司十八重炼狱,多少要走个七八重。”
鬼门关合上的瞬间,在场能见到阴官的人都听到里面传来几声惨叫。
“哟嚯,看来牛头马面正好在后面。”
而后,白无常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不那么僵硬冰凉:
“小孩儿,哭够没,哭够了随本官去本地城隍庙。”
随着这一句话,一个小小的影子从虹霜整理好的小包裹上飘出,端端正正对已然呆滞的夫妻磕了三个头。
“阿牛,是你吗阿牛?”
夫妻俩看不见鬼魂,却本能察觉到面前有着什么,忙伸出手,连连哀叫。
“阿爹,阿娘,阿牛以后不能陪在你们身边了,你们要好好的。”
说完这几句,孩童主动朝阴差伸出手,让铁镣把自己铐上。
铁镣只轻轻圈住他的小手。
“阴差大人,谢谢您,请带我去黄泉阴司接受审判吧。”
小孩儿照着灵魂里传来的信息,一字一句吐出“黄泉阴司”来。
白无常弹指一挥:“做什么美梦,先去城隍庙排队吧你。”
祂拉着铁索转身就走,在虹霜开口前不经意道:“本官瞧着他俩挺年轻的,去最近的城隍庙拜拜,调理调理身体,说不得过两年又见上面咯。”
虹霜眼前一亮,哎呀,这不就是说……无常大人真上道!
等他死了下地府,务必要多多感谢呀!
白无常扶了扶头上并未倾斜的帽子,祂似乎已经习惯戴着这般高的帽子出行,嘻嘻哈哈一如虹霜云里兰初见时。
云里兰也捕捉到了其间隐藏的意思,眼神一亮:“轮回道……”
黑无常锁着一串阴魂进来,闻言道:“六道重开,作为大祭司的嫡传,你当早做准备。”
云里兰慎重点头:“我明白。”
白无常挥挥手:“小黑,你怎么才来。”
黑无常道:“有仙门弟子以术法锁住此地,难怪寻常阴差难以找到这里。”
白无常:“落伍几万年的东西,还能难住阴差,回头该训。”
无常联袂而去,虹霜得了明确信息,立马蹲下去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知那对夫妻。
此时,似乎是察觉阴差威压远去,一道蓝色的小小的影子自地面上,城主被斩断的右臂里蠕动出来,以极快的速度窜入女人的方向,虹霜下意识一挡。
云里兰剑光未来得及阻止,那点蓝色的虚影已经没入他的右手手臂里。
“阿兄!”
“虹兄!”
玉念生和云里兰惊呼出声,李昭明看了眼【无常】的真实度后,选择先将他们放生。
“需要帮忙吗?”李昭明指了指虹霜毫无动静的手臂。
虹霜甩甩手:“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