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相信她说的话。
他们不再是单方面的输出。
他们聊起天,时有来往,像专心的在做所热爱之事。偶尔她缓慢柔软的陈述,他耍赖枕在她的腿上。静默下来后。她微抬着下巴,侧头看着窗外。风从窗外进来,吹起她的头发飘向颈后。他仰着头看她。看她下巴的曲线,看她鬓角的碎发一缕缕飘动。
她还是在尝试教他些什么。能看到她的矛盾,她的迟疑与忧虑。对她现在所做的事。对他未来或许将走之路,或许将来可能会成为之人,因她之故受她之力,不是她愿眼睁睁看到的。
确实。就像她说的,读书会让大家都不同。
纪真世代走商。是别人眼里的掮客。是他们自己心中血统纯粹的猎人。是天生的走商之人。除了与掮客有关的,他们很少专门再花心思去研习什么。
直到她出现。
她的出现。拥有于她身后,她所属于的世界的背书。同时,她是除了她即是她之外,也是打开一扇门的唯一钥匙。在来去之间。跨越时空两端。
她展现给他全新世界与认知的可能。更勇敢更大胆的想象力。
她给他建立的概念,给他一条线索,有他打开一个更大世界的经验。
她的到来。注定会将她存在的意义,将她创造出来的世界的本质展现在他眼前。
然后。再看他得到了什么,拥有了什么,最终又走向什么样的道路,成为什么模样。
他看到了一个世界。存在另一个世界天地的可能。
她的出现,同时带来她身后的一个世界。她是她,也是钥匙。他也曾好奇,她所来之处,她现身时那闪耀的白光,有白光穿透而来的那一端是什么。
他不想她的世界他无法触碰。她所到之处有他力不能及。他不喜欢她来时,她便在;她若离开,他有所不能涉之处。他不想有不能跨越的,他不喜欢无法掌握的被动、不喜欢等待。如果纪真和这个世界知道了他们朝夕相处,那么她所来之处的世界,可曾也见证他们相互陪伴的意义。
他不只是单纯听话墨守成规的乖孩子,束手束脚对现状满足。
他不只要她来。他要能向她而往。
他要整个世界,是全部世界,知道,他们是相互站在彼此身边的人。
他想要撕开她来时出现在她身后,其后隐于她身后的那道光的口子。他要融和两个世界。不分你我。就像他们不分彼此。无人可挡,从此无两。他会找到她。找到那个世界里的她。
这像是势在必行,无法违避的。她的到来。她终有一天会教他很多东西。他也会知道另一个世界。她未曾避讳,也不自觉提起。她自来时,他便知道她有她属于的世界。
就像他的身后,有整个纪真。
终于有一天。他的神情里因此多了在未知面前的野心与筹谋。
他的身后,有整个纪真。有隐没着的无人知的财富。他要未来。他要屹立于天下世人前的他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