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着,红芍诡异地发现,裴佑这人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糟糕。
洁身自好,恪守男德,每天只知道读书,读书,死读书。
看得红芍眼睛都快长茧子了。
“替我研墨。”裴佑取来新纸,以手背抚平。
红芍并不太擅长研墨,只晓得拿着墨条往石砚中怼去,见墨汁差不多均匀便收手了。
“你总是这般……”裴佑的眉头皱得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顺手便夺了红芍手中的墨条,径直挽起了袖子,示范似的磨起了墨汁。
这熟稔的语气,令红芍愣了一瞬。
“殿下,你为何要说‘总是’?”
若她记得没错,她这是第一次当着裴佑的面研墨。
闻言,裴佑神情微怔,笔尖的墨水滴了下来,将空白的宣纸染了大半。
在这短暂而漫长的停顿间,红芍嗅到了一丝猫腻。
她的脑子宛若被雷击中般,不等裴佑反应过来,她便抬手,流氓一般扯开他的衣领。
光裸的皮肤上,一道暗紫色雷纹赫然浮现。
“你你你你是……”红芍瞪圆了眼睛,如一只斗鸡,霎时蹦出了三丈远。
这儿哪有什么景朝皇长子?
站在她面前的分明是下界渡劫的文昌帝君。
她只道与裴佑间存在一段孽缘,不想这竟是故人重逢。
(本文发布于2023年6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