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铭穿着睡衣抱着一杯热咖啡,倚在一旁看着正准备出门的林凡晖,“你今天还要去伊恩那里吗?”
“嗯。”林凡晖俯身将鞋穿上,头也不抬地回道。
注视着林凡晖穿鞋,“你的脚好些了了吗?”
“只要是不再那么大的运动量,应该就不会再复发了,纶展叫人送来的药膏很好用。”林凡晖将放在旁边的钥匙带上,满不在乎地回答。
袁铭只是低头浅抿了一口咖啡,不再多说。怎么样的药膏也比不上休息让伤口好得快,之前练舞的伤口因为最近走台步练狠了,又有点开裂的迹象,但是林凡晖这个家伙用药膏和纱布一裹,穿上鞋又继续,连坐在一旁的自己都看不下去了,但是林凡晖却依旧面不改色地来来回回又练了一个半小时。
“哦,对了,你的午饭我已经做好了,放在冰箱里,你一会热热就可以吃了。”林凡晖一手将门打开,一边侧头对着袁铭说道。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袁铭摆了摆手。
等到了门“啪——”的关上时,袁铭依旧倚在那里,半响不动,过了一会,才慢悠悠地晃到冰箱前面,打开,看着里面做好的闽南菜,叹息了一声,但是嘴角却挂上了浅浅的笑意。因为前几天水土不服,所以林凡晖变着花样做饭吃,而自己是南方人,林凡晖就想要做些南方菜系,但是因为他自己是北方人,总是做不像,还被笑了好几次,最后他不知道是那里找来了一个据说是正宗的闽南菜谱,每做一道菜,先花好长时间的准备和练习,没想到做了这么几次还真的让袁铭吃出了一点南方味。
跟着他两手空空地来到纽约是自己做的最大的赌,但是,或许,这也是他一生所做的最值得的一场豪赌。
袁铭甩手将冰箱关上,打了个哈欠,还这么早,再去睡个觉吧!揉揉眼睛,转身回房。
林凡晖将车停好,走到了别墅的门口,抬手习惯性的想要敲门,在指节即将触及到门之前,想是想起了什么,猛然将手收回,掏出钥匙打开门。
换了鞋,林凡晖往客厅里走去,就看见伊恩穿着一件v字领深蓝色的毛衣和浅蓝色的牛仔裤,懒懒地靠在沙发上面翻看杂志。
“啊,你起来了?”林凡晖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
“嗯。”伊恩将手上的杂志放下,“你为什么是那么诧异的语气?”侧眸不悦地看着正站在客厅进口处的林凡晖。
林凡晖扭头看着厨房,“你还没有吃饭吧,我去给你做点早饭。”开玩笑,这种问题怎么可以回答。有次自己忘记了带别墅的钥匙,再加上只要确定屋里有人就直接敲门的习惯,所以那天就很理所当然地敲门让伊恩来开门,一般直接睡到中午的某人被自己的敲门声吵醒了……现在林凡晖都不想回忆那天自己的悲惨生活。
“不用了”,伊恩打了个哈欠,不想对于林凡晖这么明显转换话题的手法作任何评价,懒懒地摆了摆手,“已经中午了,直接去外面吃吧。”
林凡晖颦着眉问道:“今天不练习了吗?”
听到这话,伊恩原本懒懒侧躺在沙发上的身子坐直,一手撑住下颚,歪头看着林凡晖,眼角微眯,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把鞋脱了。”
“嗯?”林凡晖皱眉看着伊恩。
伊恩也懒得再开口,轻轻挑眉,示意林凡晖照做。
林凡晖暗暗叹了一口气,还是将鞋子脱掉了,“是袁铭跟你说的吗?其实也没有什么的……”
伊恩低头仔细鉴伤,听到这话,直接瞥了林凡晖一眼,将他剩下还没有说出的话堵了回去。
伊恩颦紧眉,他之前在电话里面听到会有伤口,就有点心理准备,但是没想到会是这样深,眼角的余光很快地从伤口主人的脸上掠过,那人的嘴角还是带着浅浅的笑意,一切都显得的那么漫不经心,似乎这道伤口根本不是在他身上的,那样的毫不在乎,似乎就连他的生命也完全不被他自己放在心上。
伊恩的眉皱得更紧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是这种感觉很不好。
看似没有章法但是实际上动作轻柔而精准地将绷带缠了回去,“这个药膏不错,看上挺有效的,最近几天注意不要给脚带来太多的负担。”
林凡晖的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眼角微弯。
伊恩一抬头就正好和林凡晖的眸对上了,墨黑色与蔚蓝色交汇,伊恩看见那双墨黑色的眼中自己的倒影一点点地变清晰,里面柔柔的笑意似乎如同宇宙一样袭来,全然的将自己包裹,让自己无处可逃。
心脏莫名的慢了一拍……
林凡晖将鞋穿好,看着有点呆愣的伊恩,有点疑惑地说,“你怎么了,伊恩?”是没有睡好吗……
“没,没什么,只是突然有点灵感了。”伊恩猛然回神,有点慌乱地回答道。
“这样啊,那你要不要先去工作室一下?”
“不用了,我们直接走吧。”伊恩直接拿起自己搭在沙发背上的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