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车站附近的招待所开了两个标间,村长和严君格一间,老张头和二小子一间。简单冲了个澡,严君格坐到床边拿着西瓜啃了一口,随口问道,“村长,二小子是张叔的儿子?排老二?”
但是刚刚见面好像没听到叫爸,叫爹,老汉都没叫。而且看着挺眼熟啊!在哪儿见过?
“听说是兄弟家孩子,排老二,一年也来不了两回,今天见了差点没认出来。”
“卧槽!!!”严君格猛地站起身,吓得村长手里西瓜都掉地上了,有点可惜的拿起来,“你小子,一惊一乍的干嘛呢,可惜了了!”
说着就要去冲冲水继续吃,严君格接了过来赔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点太激动!”
“你激动啥子?”接过冲干净的西瓜,虽然没刚刚那么甜,可村长还是没浪费给吃完了。
“哎,叔,二小子大名叫啥子?”
“叫鼎福,哎,小严,你多大了,看看你是叫他鼎福哥还是啥?”
“我?我32了。对了叔,他们一家兄弟俩?”张鼎福,果然自己认错了。
“小子,没看出来啊。你别说,你这脸皮子看着挺年轻的。咱们庄稼人是显老哈!鼎福今年估摸着28了,你看着叫吧。他上头还有个哥,叫张鼎业,早几年离家了就再也没回来,留下宝宝跟着老张。”
“叔,这么说张鼎业是宝宝的亲爹,鼎福替他哥照顾孩子呢。”
“是啊,没爹没妈的太可怜了,好在鼎福也是真心疼孩子。”
“原来是这样!”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各自上床准备睡觉。躺在逼仄的小床上,严君格已经适应了,只心里有点着急。来这边两天了,不知道言言找不到自己得多担心,捏了捏颈间的护身玉牌,在村长的呼噜声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把寄存在招待所的肉还有小鸡仔拿上,又额外买了新衣服,鞋子,吃了饭,几人便去等车。
有几次严君格都看着张鼎福出神,像,怎么这么像张天明!修行的人是不是都有道号的,如果真是张天明,那他是言言的亲叔叔,又是从小看着言言长大。
怪不得这么反对自己和言言在一起!
怪不得言言那么听他的话!
视线交汇,严君格有点心虚的偏过头去,想了想又挪了回来,笑道,“我看你气质超凡,行动间带着灵气,是不是有修行过?”
他观察张鼎福,后者也观察他,闻言勾唇浅笑,“严哥说笑了,我只练了两年武,强身健体罢了。倒是我看严哥容貌出众,气质不俗,不似寻常人!”
“哈哈,夸张了,夸张了,我也是练过几年武,看着比较壮。”
“原来如此!”
“哈哈哈!”
几人说着话也渐渐熟悉起来,还是昨天的车,坐上之后,晃晃悠悠的重要往回走。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严君格小声呢喃一句,“不知道宝宝有没想我!”
说完忍不住勾起唇角,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
在他后一排的张鼎福微微偏头看了他一眼,转头对上老张头的视线,后者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昨天晚上老张头已经把宝宝的事都和张鼎福说了,包括那些匪夷所思的话。张鼎福看了老张头写的真言符,并没有问题,心里对严君格更加疑惑。
今天观察下来,疑惑更深,没有修行,身上却隐隐透着灵气。想着严君格身上的法绳,还有他脖颈挂的东西,眸光渐渐深邃。
随着车辆晃晃悠悠的行驶,上车的人越来越多,车厢里越来越挤,让人身体无法完全放松。每次车辆转弯、驶过不甚平整的土路,都会带来一阵明显的晃动,仿佛要将人从座位上抛出去。
车内的空气弥漫着一种闷热的味道,夹杂着些许汽油味和人们身上的汗味,让人感到有些不适。
村长给笼子里的小鸡仔倒了点水,把车窗又开的大了些,“快了,快到了,再闷下去小鸡仔子都得憋死。”
终于看到熟悉的站牌,四人拎着满满的东西下了车。看着扬长而去的小巴车,都长长舒了一口气,拎着东西往家走。
四人刚进村子,就有人冲过来过来,用力一拍手,急吼吼道,“你们可算是回来了,老张头快回家看看去吧,王虎上午跟着大机子下地,结果被绞进机器里,都都被绞掉了,脑浆子都流出来了。他家里人抬着他的身体还有头去你家闹事呢,非说是鬼孩子咒的,要鬼孩子偿命。”
老张头心下大惊,也顾不上他说宝宝的话,丢了东西就往家里跑,张鼎福和严君格紧跟其后。
村长急的抓住报信村民的衣领,怒吼出声,“快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有没有人拦着?”
报信的村民扯回自己的衣领,“村长你快去吧,你媳妇儿带着她娘家几个叔伯兄弟直接去老张头家堵门了,还有王虎媳妇儿家的,估计十多个劳动力,根本没人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