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就猜到了朱纥会是这副表情,她继续道:“你大可看看漫夭的脖子,那里有一朵含苞欲放的花,不是纹身,而是胎记。”
朱纥的手颤颤巍巍地伸向漫夭的脖子,在那一大片勒痕之中,的确有一朵小花。
看到这里,朱纥什么都明白了,瞬间如同坠入深渊,万劫不复的深渊。
因为朱纥的脖子上,同样有着这样一朵小花!
朱纥痛喊道:“不!不是的!”
“哈哈哈哈”国王见朱纥痛苦的模样,她是越发高兴,“本君说过,你赢不了。”
朱纥再次吐出一口血,她捂着心脏,蹲了下来。
国王:“难过吗?还有更精彩的。”
有将领急冲冲地跑进来,对朱纥道:“大祭司,不好了,鎏金带兵打进来了!”
朱纥抹了抹唇上的血,“慌什么?不就是一个鎏金!”
“不是的,还有另外一支军队,不知是何方人?”
“另外一支军队?”朱纥眼神扫向国王。
国王拂袖而立,“你当本君真那么愚蠢,在这里坐以待毙?”
将领语气十万火急,“大祭司,他们已经攻进来了!”
“有王上在,慌什么?”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
步了,那朱纥也不要什么名声了,她一手钳住国王,往外走去。
王宫,已经是打得不可开交。
鎏金看见朱纥押着国王走出来了,他厉声道:“逆贼,放了王上!”
沈长歌也混在了人群中,不过短短几日,朱纥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全无半点上次见面时的光彩。
朱纥模样癫狂,“鎏金,为何你始终要与我作对?”
鎏金义正言辞,“因为我早就看穿了你的真面目,你早已经有了不臣之心。”
朱纥冷笑,“我这一生,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为了苗疆,付出了我的一切,凭什么我不能当这片疆土的王?”
鎏金:“因为你不配!”
“难道王媛就配吗?”朱纥手中用力,钳制着国王。
苗疆的国姓是王,当今国师的大名就是王媛。
鎏金秉承他一贯的刻薄,讽刺道:“王上有正统的王室血脉,朱纥,而你的祖上,只是伺候王室的宫人。”
这算是踩到了朱纥的痛点,她道:“今日我非要逆天改命,成为这苗疆的王!”
看到这,沈长歌不由为之叹息。
说实话,沈长歌还挺钦佩朱纥这样的女子的,逆天改命的勇气,不是
人人都有的。
在这个阶级森严的时代,能有几个人,像朱纥一样,敢拼尽全力去争一次?
鎏金与朱纥斗了这么多年,该在今日结束了,“朱纥,你撑不了多久了,不出一刻钟,你手下的人都将全军覆没,还是尽早收手吧。”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士兵,从四面八方涌出来。
朱纥心中的凉意更甚,她已经感觉到了,鎏金和王媛怕是早就谋划好了这一切。
王媛含笑看着朱纥,她什么都不必说,静静看着,就已经胜了。
朱纥:“看来是我钻进了你们的圈套。”
“朱纥,你明白得太晚了。"王媛笑而转身,扫视众人,”原先,本君只是和国师打个赌,看你是否有谋逆之心,故意示弱被你所擒,没想到被国师猜中了,你真是让本君太失望了。“
鎏金对朱纥道:“大祭司,如今胜败已定。”
成千上万的人冲了进来,将朱纥团团围住。
然而,朱纥到了这种山穷水尽的时候,反而越发冷静了,她蔑视众生,“你们的王上,不是还在我手里吗?”
就在朱纥说话的这一刻,王媛在嘴里喃喃念了一串咒语。
咒语一起,朱纥浑身疼痛难忍,“王
媛,你不是中了我的蛊毒吗?怎么还能”
王媛脱离出朱纥的禁锢,走至鎏金等人一边,反身道:“究竟是谁中了谁的蛊毒呢?”
“你”朱纥呕出一口黑血。
王媛再次给了朱纥致命一击,“这蛊,可是漫夭给你种下的。”
漫夭朱纥想起了之前的那杯茶,算计她的人,是她从来没有怀疑过的漫夭。
心中一痛,漫夭的算计、漫夭的死催动了朱纥体内的蛊毒,并且令之千百万倍地生长!
鎏金道:“大祭司的蛊术出神入化,若非使这些手段,怕是对付不了你。“
朱纥已经陷入了癫狂之中,她眼眶通红,发丝尽白,“既然要死,那么你们都给我陪葬吧!”
只见朱纥双手合十,瞬间狂风四作。
朱纥眉眼含笑,嘴角挂着血渍,她的银丝在风中飞舞,紫色的裙袂飘扬,有几分难以言说的媚态。
沈长歌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景,狂风之中,